还没等陈阳开口,刘莉就炸了锅,像一只护犊子的母鸡,怒气冲冲地质问道:“什么叫过去就行?你知道这条管道过滤出去的是什么吗?那是对人体有害的工业废料!你让在这里工作的工人怎么办?他们的健康谁来负责?”
她厉声呵斥道:“改!必须改!今天不改好,谁也别想离开这里!”她脸上的表情不容置疑,仿佛一位正在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
带头的工人也来了脾气,她又不是老板,就是厂家过来的人而已,怎么这么把自己当回事呢?把电锤往地上一放,梗着脖子说道:“就这钻头,改不了!你行你上!”
刘莉怒不可遏地喊道:“钻头不行,你们不会买吗?!这么大的厂子,连个圆形钻头都买不到?你是在糊弄鬼呢?”
工人冷笑一声,拍了拍手上的手套,阴阳怪气地说道:“要是能买到,我们至于打个方口吗?你以为我们愿意啊?”随即他翻了个白眼,心里暗骂:这女人真难缠,比老佛爷还难伺候!谁娶了她谁不得倒八辈子霉!
刘莉的目光落在地上的电锤上,那电锤笨重而粗糙,仿佛象征着工人们思维的僵化。她纤细的眉毛微微蹙起,仿佛两条小小的蚕蛹不安地蠕动着。
她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过面前这群似乎已经放弃思考的工人,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没有合适的钻头,就真的束手无策了吗?”
“那你说,怎么改?”带头工人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挑衅,他双手抱胸,一副等着看笑话的样子。其他工人也纷纷附和,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言语间满是不屑和怀疑。
刘莉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发出一声轻蔑的冷哼,仿佛一阵微风拂过,卷起一丝尘埃。她动作干脆利落地脱下身上的皮风衣,那件柔软的皮革在她手中如同被驯服的野兽,乖顺地折叠起来。
她将风衣直接扔给陈阳,语气坚定而果决:“拿着!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做技术!”
“哎,不是……”陈阳慌忙接住风衣,那柔软的皮革在他手中却像是一块烫手的山芋。他急忙上前一步,试图劝阻刘莉:“刘莉,你就别亲自动手了,到时候我联系外地的朋友,让他们帮忙找找合适的钻头,到时候一改不就行了么?”
“到时候?”刘莉重复着这两个字,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和冷笑。
她伸手将一头秀发盘了起来,“等到什么时候?明天设备就到了,安装工人一天的工钱可不是小数目,他们不管干活不干活,落地就要钱!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你懂不懂?”
刘莉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仿佛两把锋利的刀刃,直刺向陈阳,冲着陈阳一伸手,“给我一支笔!”
陈阳愣住了,他尴尬地耸了耸肩,身上空空如也,哪里有笔?这时,方子薇走了过来,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支普通的铅笔,递给了刘莉。
刘莉接过铅笔,用它将盘好的头发固定住,简单的发髻却透露出一种干练的气质。她看了一眼陈阳,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命令的意味,“再给我找一个口罩。”
“也没有。”陈阳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他连设备都还没有准备好,哪里去弄口罩?
刘莉愣了一下,目光扫过周围的工人,他们在刚刚粉刷完的新厂房里工作,居然都没有戴口罩,脸上还都是漫不经心的神情。
她不由暗自摇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和无奈:“陈老板,行,生产口罩的厂子,居然连一个口罩都没有!”她说完,一把夺过带头工人手中的手套,戴在了自己手上,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把你工作服脱了给我!”
“啊?”带头工人一脸懵,仿佛被雷劈中了一般,呆呆地站在原地。
“快点!别磨唧!”刘莉扫了他一眼,眼神凌厉,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剑,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在众人目光注视下,刘莉套上了宽大的工作服,显得更加娇小。她单膝跪地,另一条腿稳稳地支撑着身体,双手紧紧握住沉重的电锤。
咚咚咚!电锤的撞击声在厂房内回荡,刘莉纤细的手臂用力抵住震动的电锤,控制着它的方向和力度。飞溅的红砖粉末像细雪般飘落,在她崭新的黑色皮靴上留下了一层薄薄的红色。
陈阳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凉气,喉结上下滚动,内心翻涌起一阵惊叹。这女人,真是深藏不露啊!他原本以为刘莉只是个精明的商人,没想到她还有这样一手绝活。
她操作电锤的动作熟练而有力,与她平时优雅的形象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这让他感到意外的同时,又不禁对她产生了一丝敬佩。这股敬佩之情,如同电流般,瞬间传遍他的全身,让他感到一阵酥麻。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刘莉,眼神中充满了赞赏和好奇。这女人,真是深藏不露啊!他心中暗叹,同时又升起一丝敬佩,这真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女汉子!
与此同时,站在一旁的方子薇早已看得目瞪口呆,她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叹:“哇!”
脸上满是崇拜之情,她睁大了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刘莉,仿佛要将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刻在脑海里。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的女人,这种反差萌,让她对刘莉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