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翊明知冯玄度翻不出花样,也试出了他有几斤几两,见他绕到自己身侧,心道他这是自寻死路,到底年少稚嫩。
久立在原地不动还是有些冷意,萧翊懒得与他继续荒废光阴,故意慢了半拍,等冯玄度出手,少年挺直腰板蓄力,探出手臂,萧翊便在此时横过拐杖,痛击冯玄度的背部,紧接着又是一记打他的后膝,冯玄度便因失重而照直朝着雪地里跌,摔了个“狗吃屎”。
周围的笑声愈烈,冯玄度头埋在雪里不肯拔出来,大觉丢人,忽然想起这一招有些熟悉,大婚夜他不就是被这么按倒的吗?于是猛地发出大叫,拔出脑袋,脸上和头上都挂着雪,分外狼狈,他也不急整理仪容,而是指着萧翊吼道:“是你!就是你!这招“按牛喝水”我见过!”
萧翊正消化着他给自己的招式取的诨名,按牛喝水,也太粗俗了些,难听。
冯玄度跪在地上,很快瞥到了远处立在帐前的萧清规,立即将手指从萧翊身上挪到了萧清规的方向,哭嚎道:“阿月姐姐,你骗我!我不跟你玩儿了,这驸马谁爱做谁做,我要回永安!”
围观的将士哪里敢瞧长公主的热闹,见状各自散去,顾放也离开去忙。
萧翊则有些好奇地问:“她怎么骗你了?”
“她骗我,她说她有……”
“冯崇!你住口!”
萧清规连忙呵斥,拢紧厚氅跑了过去,险些滑倒砸在冯玄度身上,幸亏萧翊将她拉住,没等开口催她回牙帐,萧清规已开始呵斥冯玄度:“你说过不外传,难道要做小人行径不成?”
冯玄度险些被她唬住,很快反应过来:“可你骗我!我又何必守约?”
萧翊倒是越发想知道这二人之间的秘密了,一把拽起了冯玄度:“她有什么?你告诉本王,本王为你主持公道。”
“萧翊!你休要哄骗他!”萧清规叫道。
冯玄度:“你以为王爷像你一样,王爷才不会骗我!”
萧清规:“他刚把你打了一顿,你还敢信他,当真是蠢!”
冯玄度:“我不蠢如何被你骗?亏我还想帮你找人,你当真是伤透我的心了,阿月姐姐。”
萧清规:“是我的错,等我私下给你解释,你并不蠢。”
冯玄度夸张地甩手:“我就是蠢!我是全天下最蠢的!”
萧清规试图安抚他:“别这么说,蠢的是我,可以吗?”
冯玄度使起性子,反驳道:“不,这个最蠢的我当定了,就是我蠢!”
萧翊冷眼看着这两人斗嘴,一句一个“蠢”,顿觉头疼,用力将拐杖砸进积雪里,出声打断:“别吵了!你来说,她骗你什么?”
“萧翊!”萧清规又叫他,试图制止。
萧翊直接将她捞进怀里锁住,让她无法阻拦冯玄度说下去,冯玄度有恃无恐地朝她做了个鬼脸,还指着她教训道:“阿月姐姐你目无尊长,怎么能叫王爷的名讳?他可是你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