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陆真颜刚欲阻止萧清规往下说,覆在她肩背上的手也停住了,好似一副亲昵的样子,萧清规听到渐近的脚步声,睁开双眼,陆真颜也转过头去,只见萧翊一路带风走了进来,并未让人通禀,停在五步之外,三人尴尬相对,室内针落有声。
就在萧清规耐不住沉默打算率先开口之时,萧翊紧盯陆真颜,眸色幽深,嘴角却噙起了笑,这恐怕还是他第一次对陆真颜笑,诡异得瘆人。
萧清规顿时看破他的笑为何意,双颊挂起绯红,陆真颜则将他的笑容看作得意的炫耀,愈发愤恨。萧翊也不赶他,拂袖坐在萧清规对面,榻桌上只有一盏她饮过两口的温茶,他直接端起便喝,陆真颜的呼吸变得沉重,萧清规听到了。
打破沉默的竟是萧翊:“怎么?你们俩还要在本王面前缠绵几时?真当本王的剑断了,不便杀你是么?”
萧清规这才注意到,他的腰间并未佩剑,那把跟随他多年的宝剑竟毁在了昨夜,毁在那尊水月观音像上。想起他缠绵之际说过的话,称陆真颜断留不得,她虽解释过与陆真颜并非那种关系,却也不知他听不听得进去。
“真颜,你先回去,本宫有话同皇兄说。”
“是,殿下。”陆真颜答应得倒是爽快,疾步离去。
室内只剩下他们二人,萧清规并未主动搭腔,而是命寿眉再送上两盏茶,递到萧翊面前。萧翊却端着她的旧茶不放,眼神带着抹促狭看她,她则始终半低着头,只觉得他极为讨厌。
他毫无姿态地歪靠在榻上,矮她分毫,语气风凉:“听说你动了怒,我便一路连跑带爬地滚了回来,不想见到这般恩爱场面,真是给我好大的惊喜啊,阿菩。”
萧清规懒得听他阴阳怪气:“这就叫恩爱?你大抵还是不知真正的恩爱是怎样的,不妨把他叫过来给你看。”
萧翊嗤笑道:“像你我昨夜那样?你倒是学会了,不妨试试,我必让他的血染满你的床,再把你按在上面……”
“萧翊!”萧清规怒斥道。
他还肆无忌惮地歪了歪脑袋:“不叫怀濯哥哥了?”
萧清规险些因他插科打诨忘了正事,严肃道:“我有正事与你说。”
“奔波一日,饿了,先传膳,边吃边说。”
“事不说清楚,你休想吃我这里一粒米粮。”
“当真是小气得紧。有何事可说?那些事皆与你无关,昨夜淋了雨,还…………”他语气微顿,笑得有些暧昧,“还受了累,我现在只想你好好修养身子,切莫自寻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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