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秦都王宫里寂静得吓人,特别是戎铃枝所在的宫殿,平日荒芜得连个鸟都看不见。
这几日除了亲自给他送饭的江弃,戎铃枝再也没有见到任何人。
按照常理来说,他被迫囚禁,应该以绝食、自残、自杀等手段进行抗争,以示自己向往自由的生活。
但可惜,戎铃枝一直都不是个平常人。
他每天吃得香睡得香,除了无聊了点,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惬意。
江弃虽然脑子有病,但是还有点良心,没有苛待他半分。即使是每日的早餐,也是满满的一桌,各式菜样都是少年爱吃的。
而戎铃枝主打一个:不吃白不吃。
每顿饭都吃饱吃好,可惜即使如此,他也不会给江弃好脸色,只会在对方为他添粥的时候,不咸不淡地刺激两句。
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日子就这么平静地过着,两人似乎在比谁的耐心更好一般,闭口不提别的事情。
直到第七天的时候。
“奴婢叫香润,前来给王后送婚服。”穿着戮渊独特样式衣裳的女婢跪在地上,她双臂赤裸着,雪白的肌肤上叮铃当啷地挂着几个金臂钏,紧贴身体曲线的衣裳勾勒出窈窕的身材。
戮渊的女子喜粉黛,唇妆和眼妆都极有特点。
戎铃枝闻言,直接从床上弹跳起来,说:“什么东西,婚服?谁要跟他结婚啊,我焯。”
“自然是婚服,王后您先试穿,若不合适,还要再改改。”香润勾唇笑笑,声音也软,当真是千娇百媚的姿态。
戎铃枝:……
他才不要成婚呢,更不可能和江弃成婚。索性躺在床上装死,说:“我不试,你赶紧拿走吧,顺便帮我警告江弃。最好别让我逃走,不然有他好受的。”
香润微微敛目,静静地将衣服摊开,温柔地问:“王后,您难道不想嫁给尊上吗?”
戎铃枝背对着她,哼哼地说了一句:“你看着我像是想的样子嘛。”
“那你就更不应该这么干了,若我真去转告王上,您还有逃出去的机会吗?”
此话一出,本来躺平装死的戎铃枝登时直挺挺地坐了起来。
看向香润,眉头微蹙,小表情非常谨慎:“你什么意思?”
“王后,我可以帮您。但是现在,您要先试试这个衣裳,我才好回去交差。”香润道。
戎铃枝依旧警惕:“你为什么要帮我。”
香润只是笑着说了一句:“因为您和王上并不合适,这里有更合适的人选。”
话音未落,殿门外浮现一人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