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神色凝重,惊蛰立即应了。
后半夜,北宫攸没了睡意,一直靠在榻上凝神。
自从他与林妙音圆房那夜开始,她就变得不一样了,不仅突然会了医术,还对他没有半分喜欢,他一开始以为这是她欲擒故纵的手段,很是鄙夷。后来随着接触才发现,这不是吸引他注意的手段,而是的的确确改变了。
他想不通一个人会在一夜之间发生那么大的变化,他也曾想过她是受了刺激变了性子。
但后面种种事情告诉他,她并非是变了性情,而是……
他怀疑过,却不敢相信。
现在却不得不信,她们的确不是一个人。
三年前嫁入宁王府的林妙音被他害死了,如今的林妙音是另一个人。
他几乎不敢去想她的来历。
他记得,不久前她曾经向他打听那枚金戒指的来历,还有她那超凡的医术,他心下慌乱。
但愿她不是。
……
第二日。
林妙音起床后,推开门窗,呼吸着凛冽的空气,神清气爽。
仿佛一直郁结在心口的怨气消散了,就连对北宫攸的厌恶都少了几分。
她不由得想起昨晚的梦。
梦里的一切像是放电影一般在她脑海中匆匆闪过。
幼时研究院的自己以及漪兰殿的小北宫攸,在她的记忆中久久挥之不去。
最后,那两道小小的身影似乎在她眼前重合了。
见她站在窗前发呆,玉竹慌忙捧了狐裘大衣过来,“今天格外的冷,小姐快穿上,别冻着了。”
由于天气冷,林妙音便没出门。
整整在韶华院窝了一天。
大约傍晚时分,玉竹匆匆从外面而来,进了房间贴在她耳边道:“小姐,你猜奴婢刚才看见了什么!惊蛰竟然偷偷拿了香烛纸钱给了宁王。快到万寿节了,他们竟敢在府里烧这些东西,胆子也太大了,这不是咒,咒……”皇上吗?
后面的话玉竹没敢说。
“也不知道她这是要给谁烧纸?”她忍不住又咕哝一声。
听到这话,林妙音心头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