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眼尖的很,在车帘掀起的刹那,一眼便看到了坐在马车里的林妙音,然后不顾一切地扑了过去,“北夫人,是我,红儿……”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玉竹便放下了车帘,并且迅速地吩咐车夫赶车,生怕被眼前的疯女人缠上。
“什么北夫人南夫人的,简直莫名其妙。”
林妙音回来后,只简单说了几句她和北宫攸坠落悬崖,侥幸逃生一事,并未告诉他们她和北宫攸在农户养伤的事情。就连玉竹都没告诉,所以她现在并不知晓北公子北夫人以及红儿。
马车已经驶出去了,红儿还在后面追,一边追一边喊,“北夫人,我是红儿,我娘是谢大婶啊,您忘了在玉河村的时候,我和我娘给你们烧水做饭,伺候你们吃饭睡觉……”
听到最后一句话,玉竹实在忍不住了,朝着外面骂了句不要脸便再次放下了车帘。
林妙音没有阻止。
红儿这句话说的含糊,不知道还以为她伺候北宫攸睡着了,不怪玉竹骂她。
“小姐,您是不是认识那女人?说什么吃饭睡觉的,难道……难道她偷偷爬了王爷的床?呸!好一个不要脸的小娼妇!”
“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耐不住玉竹软磨硬泡,林妙音便将她和北宫攸在农户养伤一事告诉了她。
玉竹听后,又掀起车帘朝后面骂去,“臭不要脸的,八百辈子没见过男人了?一见到男人就走不动道儿了,勾人的娼妇,没人要的东西,千里迢迢跑来盛京做妾,你们玉河村的男人都死绝了吗?下作的玩意儿,我呸呸呸!”
说到最后仍不解气,她冲着后面狠狠唾了一口。
察觉到林妙音略略惊讶的眼神,玉竹这才不好意思地收了嘴,讪讪道:“那个……奴婢失言了,您就当什么都没听到,免得污了您的耳朵。”
林妙音:“……”
她也知道污了她的耳朵啊。
玉竹嘴皮子利索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但之前利索归利索,也没这么豪放啊。
还有风铭见了她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一看见就躲。
她不在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到林妙音打量的眼神,玉竹先招了,“前段时间小姐不是坠崖失踪了,奴婢担心,再加上这些天一直和孙嬷嬷在一起,所以就……”
这就不奇怪了。
想必她失踪这段时间,玉竹跟着孙婆子学了不少国粹,顺带着便问候风铭了。
当时遇刺时,风铭也在,而且还救了玉竹。
她和北宫攸坠下悬崖一事可以说和风铭没有半点关系,但不妨碍玉竹拿他做出气筒。
“如今我也平安回来了,你有空去向风铭赔个不是,抛开别的不说,人家三番五次救你,还因为你差点废了手,你还骂他,这不是恩将仇报了么?”
“……是。”玉竹险些没反应过来,不是在说王爷和红儿的事情么,怎么一下转到了她身上,而且还让她去给风铭道歉。
她不愿意。
即便知道上次的事与风铭无关,她骂风铭是她胡搅蛮缠,不讲道理,但是她抹不开脸啊。
林妙音岂会不知她的想法,“人家风铭好歹是暗卫长和带刀护卫,他都能抹开脸让你骂半个月,你又有啥抹不开脸面道歉的。”
“是,小姐说的奴婢记下了。”玉竹赶忙将脸上的不情不愿收了。
听着外面渐去渐远的嘈杂,她又将事情拐到了北宫攸那里,“腿都瘸了也不安生,到处拈花惹草,这样的男人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