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在这七天
()的时间里,季兰枝就这样舒舒服服又良心不安地躺在苍雪居看话本。
也正是因为这份不安,晚上闻钧忙回来想与他尝试新姿势时,季兰枝便就这样半推半就地答应了。
但是当对方真正开始动作时,他便后悔了。
他想的是闻钧为了他们的结契大典如此辛苦,天没亮就出去,天黑了才回来,只是想和他做道侣之间能做的的事,那想做便做吧,毕竟惊雪峰的广场那样巨大,想要在七日之内布置完成,肯定很累。
然而他现在被这人箍在怀里,负距离接触时,季兰枝后知后觉发现,原来真正累的人只有他。
闻钧就是个牲口、永动机,永远都不会累!!!
第七日,惊雪峰。
风烟俱净,天山共色。山风吹拂之时,有青鸟衔枝而来,在接天碑前放下一截冒着绿芽的柳枝。
渡月宗山门处已然人满为患,放眼望去,全部都是拿着请帖前来观礼的各派领头之人。
魔域这次来了十九人,商遆带头,剩下十八位大换血的城主,站在渡月山仙气飘飘的宗门门口,心头充满了不真实。
谁能想到,不久前魔域还正要和中州各派开战?
他们那位跺跺脚就能把人吓死的尊上,居然在渡月宗做了渡月仙尊好几年的徒弟,还和自己的师兄结为道侣了。
这件事就好像有人猜凌霄尊者与何护法有一腿一样荒谬,但后者确实是乱猜的,前者却是实打实的真相。
明明是魔修与妖修的结契大典,可来观礼的大部分却都是人修,实在是中州大陆一百年难遇的奇观。
结契这天,闻钧换回了本体,从昨晚开始就非常兴奋。
他不睡,也不让季兰枝睡,导致季兰枝只能被迫跟着他一起兴奋,第一天起来穿礼服时,腿都还有些发软。
礼服庄重复杂,季兰枝搞不明白,闻钧便担任起了替他穿衣的工作。
季兰枝很听话,让抬手就抬手,让低头就低头,闻钧边替他穿衣,边听着师兄咕咕哝哝不满地骂他。
“你这个没有节制的死变态,明知道今天结契会来很多人,还弄到那么晚,待会儿结契时我要是腿软摔倒了,你后面七天就自己回偏房去住!”
这个惩罚对闻钧来说实在是太吓人了,他为季兰枝穿衣的手一顿,委屈地为自己辩解:“待会儿我会全程搂着师兄的,不会摔倒。”
季兰枝瞪了他一眼:“那么多人看着呢,搂什么搂!”
“不搂就不搂,反正我不会让师兄摔倒的。”将腰带的最后一个扣系上,整件礼服便就此穿完了。
礼服的整体配色和渡月宗弟子服一样,呈淡雅的月白色。
礼服不算多么华丽,可一眼看过去,却挺括庄重,月纹银线,在阳光下泛着如粼粼水波般恬静的光泽。
在礼服的衬托之下,季兰枝昳丽多情的面容要比平常更多了一分素净与圣洁,恍惚间又让闻钧香起了那日在琉璃花海之中,
如月下仙人一般的师兄。()
男人攥紧了他莹润如玉的手,眼神中满是爱意与痴迷:师兄,你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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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兰枝耳根一红,忍不住伸手推了推他:“知道啦,你快去换衣服吧。”
闻钧牵起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口,低声应道:“好,马上换。”
男人转过身,毫不犹豫地当着他的面脱下了身上衣物,露出了结实强壮的上半身,季兰枝抬头瞥了一眼,望见对方那充满了爆发力的后背上,几道十分明显的抓痕,立刻红着耳朵低下了头。
怎么这么夸张!
他昨晚抓的有那么用力吗!
一阵窸窣声后,闻钧换好了衣服,回头一看,便见师兄耳根通红,正低着头局促地抠手。
他觉得可爱,站在那儿看了一会儿才抬脚走过去,喊道:“师兄,走吧。”
季兰枝闻声抬头,高大冷峻的男人正低着头,向他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手,目光温柔,唇角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
抬起手牵住了对方,季兰枝心口忍不住砰砰跳动起来。
“你…”他开口,小声夸道:“你穿这个颜色也很好看。”
闻钧呼吸一顿,猛地攥紧了那只温软的小手,将他一把拉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