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砚抬眼,仔细看了看那只陆家的青烟凤凰,眼底划过一抹嘲讽。陆家的事,他可是知道一些的,这凤凰,怕是会被烫水拔毛、拆吃干净的。
“啊——”后排传来一声尖叫,会场突然骚乱了起来。
浓烈的皮革味充斥了整个会议厅,让台上的陆鱼差点吐出来。这恶心的alpha信息素,令他的额角突突跳。
有人惊呼:“有alpha失控了!”
陆鱼按了按额角,紧紧捏住话筒,充当临时指挥:“a向左,o向右,请大家迅速向安全出口移动,尽快撤离现场。”
说完这些,他攥住演讲桌,努力克制自己找人打架的冲动,笑着问有没有好心的beta上来做个临时指挥。
下意识看向坐在第一排的明砚,却发现明砚已经随着人群离开了。陆鱼略感失落,这时一名beta工作人员上来说:“先生,交给我吧。”
总算将陆鱼从浓烈的兴|奋剂中解救出来。
陆鱼快步跑到alpha聚集的地方,大吸了一口新鲜空气。他的好朋友洪二少正向他招手,问他要不要抑制剂。
失控的alpha信息素比寻常信息素要浓烈,不仅会严重影响未被标记过的o,也会对a产生负|面影响。有些意志力薄弱的a可能会需要一针抑制剂来保持冷静。
陆鱼潇洒摆手:“那家伙很弱,区区这点程度,不足为惧。”
说罢,他看向beta们站的地方。通常这种状况发生,beta也是不允许去oga所在地的。以防有a装成b混进去或者其他特殊状况,凡事以保护o的安全为首要。
陆鱼伸长脖子看了一圈,没瞧见明砚。他也没在意,跟洪二打了个招呼,便转身去洗手间洗个脸。
在会场待久了,多少受点影响。虽然没到需要抑制剂的程度,但暴虐与冲动还是充斥在他身体里,让他的体温有些偏高。
打开向上冲洗的水龙头,冷水冲脸,陆鱼总算冷静了下来。抹
()了一把脸上的水珠,随手将头发撸到脑后,变成了湿发精英头。
深吸一口气,陆鱼忽然顿住。他闻到了一股十分好闻的铃兰花香,淡淡的,似乎很远,又仿若很近。
陆鱼像是被蛊惑了一般,循着那股香味找去,在洗手间隔壁的更衣室里,找到了气味的源头。
站在门帘外,陆鱼觉得自己站在了恶魔深渊的边缘,有一个声音不断诱惑着他打开魔盒。鬼使神差地,他掀开了更衣室帘子的一角。
眼前的一幕,像突然爆开的烟花,猝不及防地将他炸得头晕目眩、满眼七彩琉璃光。
穿着银色西装的明砚,蜷缩在更衣室的角落里,露出的一截脖颈泛着艳丽的粉色。
陆鱼感到喉咙一阵干涩,吞了吞口水轻声问:“你怎么了?”
明砚猛地转过头来,汗水打湿了他额前的碎发,让他看起来糜丽又脆弱。他用濡湿的双眼,冷冷地瞪着陆鱼:“出去!叫我的秘书小江来。”
气势十足,说出的话却不成语调,破碎中夹杂着抑制不住的轻吟。
等陆鱼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走了进去,凑到明砚身边沉醉地使劲嗅闻。他从牙缝中挤出一句:“你是oga!”
该死!陆鱼十分后悔刚才没有接过洪二手中的抑制剂,也后悔在门前犹豫的时候没有坚决地转身离开。他觉得自己陷入了铺满铃兰花的陷阱,即将在这甜美浓烈的信息素中溺毙。
一个本就状态不稳的alpha撞上了发|情的oga,这是堪比悬崖边飙车的危险级别。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明砚突然靠近,吻住了陆鱼的唇。柔软润泽的唇瓣相贴,立时难舍难分,陆鱼抱住那浑身湿透的人。
绵长的吻,完成了轻微的信息素交换,让两人都得到了短暂的安抚。
陆鱼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哑声说:“现在所有持工作证的beta都去维持秩序了,我去叫小江,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