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重点吗?!季醇面上发热,不安地问:“我来迟了吗?”
不会已经心灰意冷地买了出国的机票了吧!怎么会有比自己还急性子的人啊!
“不迟。”顾流初笑了起来,眼睛莫名有点发红。
这还是季醇第一次见他眼角眉梢全是笑意,宛如冰雪消融。
就像是冻了很久的人,在等得来不易的阳光,带着些许不太敢相信,些许欣喜若狂。
顾流初抓住季醇的双臂,力气很大,像是怕他反悔,说:“什么时候都不迟,十年,二十年,都不迟。”
“季醇,你能回应我,我很高兴。”
这下换季醇愣住了。
“啊?”二十年都不迟?
顾流初牵起他的手,说:“我知道对你来说,能迈出这一步很不容易。”
季醇不解地问:“那假如我今天不说这些,我七天后才说的这些呢?”
顾流初轻声笑了笑:“本来我们约定的就是一周,我不会那么没耐心。”
季醇又问:“那让你等一年呢?”
顾流初看着他,道:“我说了,十年二十年都不迟。”
当然,这十年二十年他可也不会闲着,也不可能让季醇离开他的掌心。
所以所谓的等完全是个伪命题,他可以等季醇的心,但季醇的人必须在他身边。
季醇:“那你会找别人吗……?”
“没有别人,以前没有,未来也不会有。”
顾流初不悦地打断他:“你以为在遇见你之前,我就喜欢男人?我只喜欢你,并不喜欢其他的男人、或者女人。是要我证明给你看吗?”
季醇呆呆地看着顾流初。
不得不承认,这一刻,季醇心中有点儿感动,也有点儿喜悦。
在他心里,顾流初和别人不一样。
而顾流初也确实和别人不一样。
顾流初的爱情,也是一场黑白的、风雪都落得很慢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偏要强求”的老电影。
他摘下来块宝啊!
“不过……”季醇忍不住道:“可是下午我听到两个人说,你出国……”
季醇把在电梯里听到的话叙述了一遍。
顾流初不知怎么,忽然勾起唇角:“十八楼有个辜总,最近确实刚离婚,正在和老婆办理手续,前不久向我提出了外派去欧洲的申请。”
季醇:“……”
季醇缓缓地张大了嘴巴。
怎么再一次发生这样的事情?老天在戏耍他吧?!
“怎么办?”顾流初低下头。
一个很轻柔的吻落在了季醇耳廓上,沾着些许顾流初还未吹干的黑发上的凉意,顾流初声音压得低低的:“我的心上人好像是个空耳十级患者。”
季醇面色忽然红成了猴子屁股,转身就想跑。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顾流初直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伸出一只手,抓住他的后衣领,将他拽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