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滞在他指间的烟上,他手背还贴着纱布,透过红色,是昨晚为了保护她不撞伤留下的。
那些话突兀地冲到喉咙口。
目光上移,男人面庞冷硬,一双黑眸压抑逼仄。
她犹豫了。
凄厉冲上眼睑,连带话里充满了讽刺:
“你嘴里就没有一句真话,还想跟我谈什么?”
他很久没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过话了,嶙峋冷白的脸庞勾勒不出一丝柔情,仿佛她像他的仇人。
不,更像无关紧要。
姜慕星的指甲不知不觉陷入掌心,眼底泛滥热潮,被拼命压下去。
“我说的话,你都不信是吗?”
固执的漠然,是默认。
她点头。
“好,那就别信吧。”
她说完这话,陆昼猛地将手里的打火机朝着身后重重砸下去!
嘭的一声,硬质撞击声响摩擦,飞出去好远。
指与指之间的骨头咯吱作响,他站在她跟前,那么亲密的距离,她只瞧见他眼底晕开的红。
他咬牙切齿:“姜慕星,我给过你机会的!”
她眼前模糊,牙关咬得紧紧的,腮帮子鼓起些许。
两个同样倔强的人,最终没有和解。
陆昼丢下她,走了。
不知道站了多久,姜慕星大口呼吸,胸腔窒息的难受逼得眼泪沾湿了眼角。
她捂着胸口,望着陌生的街道和过往的人,用力将哽咽压回去。
他从来不是个脾气好的人。
就是几句狠话罢了,以前被他羞辱过那么多次都不难过,这有什么好哭的?
姜慕星把这份伤感归咎于怀孕后的情绪反应,她没在外面呆多久,便寻着路,回了酒店。
……
陆昼的确是走了。
之后的几天,她再也没见到过他,更别说电话,唯有林姨会给她带消息,告诉她陆氏股价反弹上涨,陆昼又签下一个多大的合约,什么时候又上了电视……
姜慕星提不起几分兴趣,她隐隐觉得,陆昼跟之前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