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门,外面的冷气一哄而入,将绵延的雾色吹散。
女人站在淋浴下,水汽蒸腾,肤色亮白,醺着粉色,肩颈如此优越,水珠顺着光洁蝴蝶骨往下。
陆昼定在那儿,只消片刻,反手将门合上。
姜慕星已经脱下了刚才的衣服,妆也卸了,她听见他的脚步声,将眼前湿漉漉的发撩到后边。
“不是表演给我看的,跑这么快做什么。”
他开口喑哑如磨砺细沙,指腹温吞地剥离钮扣,从上往下,往地上一丢。
姜慕星被水沁过的声音水润润的:“我看你有客人,不好打扰你们。”
话落,影子靠近。
温热肌肤相触,清澈的水把男人的容颜沁湿。
“怎么说话阴阳怪气的?”
她这叫阴阳怪气?
“你想多了。”
她错身要走,手腕被捏住。
陆昼低着头,水汇聚到下巴,正好滴在她额头。
“你不是跟她认识么?”
她默了默,“算认识吧。”
他仔细看着她的表情。
“我去出差,顺路带她回来的,不是特意去国接的人。”
他不是不知道新闻是怎么写的,以前觉得没有解释的必要,但看着她这受气包的样子,还是说清楚点比较好。
姜慕星:“哦。”
或许是觉得太冷淡,她补充:“你要做什么是你的自由,没有义务告诉我,我也不是一定要知道。”
陆昼眯了下眼。
她不免觉得心烦,伸手去推他,含着揶揄的取笑响在耳畔:
“怎么一股子酸味?才多久没见,姜慕星,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你都要吃醋?”
她眼皮一跳。
“我没有。”
火热的掌贴向后背,陆昼能更为明显地感受到那非同凡响的曲线。
黝晦的眼愈发深沉,像一汪寒潭激起千层浪。
他惯来不会哄女人,尤其是眼下心潮涌动,她说没有,他自然就当成没有了。
“她威胁不了你,但她要在这里住两天,其他的你不用管。”
“……”
姜慕星知道拒绝不了了。
这是他的房子,他想让谁住是他的权利。
不过就是多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