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声,那纤细的骨架就这么硬生生的被季长风给掰断了,薄薄的纸张承受不住季长风的力道,裂开了。
南宫盛看着季长风这般模样,有些关切的看着他,“你没事吧?”
季长风那个模样,怎么样也不像是没事的。
南宫盛显然是明知故问,偏偏季长风异常嘴硬,“无碍,多谢五皇子殿下关心。”
南宫盛:“……”
他默默的抱着阿昭,稍稍往后退了一点,看着季长风手中的纸鸢,显得有些心虚,“你这…”
季长风看向自己手中的纸鸢,不知何故竟然轻轻的笑了出来,“也许是这做工不大好。”
“齐元,去买一些竹子和细绳。”
季长风语气平淡的吩咐,齐元立刻就去办了,长山倒是很贴心,问主子可要买些颜料回去。
“笔墨纸砚一并备上。”
长山也和齐元一块儿离开。
只留下南宫盛和阿昭,同季长风大眼瞪小眼,平常时候阿昭看见父亲,总会激动的扑上去,但是今儿个,阿昭非常的有眼力见,只是抱着舅舅的脖子不放手。
季长风手中的那只纸鸢,还被他捏在手里,他的心中有抑制不住的情绪,他回想起从前的点点滴滴,有他知道的,有他打听到的。
还有便是今日,听说的。
“五皇子殿下这会儿可有空?”季长风冷静的问道。
南宫盛其实很想说自己没空,但季长风这模样,瞧着怎么有些瘆人呢?
南宫盛看着季长风那双幽暗的眼睛,总觉得他的心里在想什么很可怕的事儿,南宫盛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
总不至于恼羞成怒,找上阮阮吧?
“有,本皇子有空。”
“你有事?”
南宫盛小心的问道。
季长风也干脆,半点不含糊,“是,臣有些事,想要问五皇子殿下。”
南宫盛心说难道你问,本皇子就要回答吗?
话虽然如此,可他们最终还是找了个酒楼坐下,南宫盛的态度和南宫静瑶一样,在阿昭的面前,从不会让季长风难堪。
就是南宫盛这般不乐意见到季长风,也从未在阿昭面前说过他父亲半句不是。
南宫盛让侍从将阿昭抱到一边玩去,不让孩子离开自己的视线,但也能确保孩子听不见他们说话。
南宫盛心里有些毛躁,“你到底想问什么?”
“五皇子殿下,不如我们说一说,方才风筝的事情。”季长风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他原本是想问江韶和南宫静瑶的关系,是不是当真那么好。
可这样的话问出来,指向也太过明显。
季长风思索一番还是安耐住了,他的心仿佛被嫉妒馋食,每问一个字,都觉得心更痛一分。
偏偏面上还没有任何的表情。
只是冷静地看着南宫盛。
看的南宫盛有些莫名,他当真是看不懂季长风,明明方才都已经气的将纸鸢给捏碎了,还要让人去买笔墨纸砚还有竹片。
他就是个傻子也明白季长风想做什么。
怎么如今竟然还能问起那个纸鸢来?
五皇子虽然没有成亲,但没吃过猪肉总是见过猪跑,看着季长风那模样,心中一片清明,但南宫盛不是那么好心的人,便故意问道,“你难道是不会做纸鸢,想让本皇子告诉你,那纸鸢怎么做?”
季长风有时候觉得,五皇子就是上天派来折磨人的。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能够朝着让人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但季长风今日有心想要和五皇子打好关系,自然也收敛了不少,“并非如此。”
“臣只是想知道,长公主殿下为何这般在意那个纸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