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在对待烂橘子这方面,他们都主张杀掉,只不过五条悟要留他们一段时间,【禅院惠】则更偏向于就地处决。
五条悟是降落到人间的神子,他学会了融入这繁华的人世中,身上的神性已经被越来越重的人气压了下去。
而【禅院惠】不一样,他被困在禅院家太久了,这里当人的很少,围在他身边的人大部分都不当人。
被恶心得选择封心锁爱的少年更像是神像,是一种冰冷的漠然,对很多事情都不感兴趣,也没有好奇心,他想杀掉那群腐朽恶心的老爷爷,纯粹是因为他们太过碍事。
为什么总有人企图扭曲他人的意愿,想让将他人拽进肮脏的泥泞里呢?
这种人就该去死。
五条悟越看越觉得可惜,如果他早一点过去,【禅院惠】就不会在这个垃圾场里长大了。
【禅院惠】则表示无所谓,只要他的姐姐是幸福且平安你,他怎样都可以,他的意志不是这群垃圾可以扭曲的。
至于他那个人渣父亲……
少年家主吹了吹滚烫的茶水,小口啜饮,道:“五条先生不必放在心上,死亡于他而言是好事,与其那样毫无目的和生机地活着,还不如早些死去。”
能下去和母亲团聚,他的人渣父亲应该很高兴才对。
五条悟更觉得可惜了,他捶胸顿足,大呼错亿,后面更是猛男撒娇,非要【禅院惠】跟他去高专看看。
【禅院惠】不为所动,表情变都没变,只是问道:“五条先生,我那两位姑姑可还好?”
一年多以前,他做主将两位姑姑送入了东京高专读书,班主任正是五条悟。
听到她们一切都好,很适应高专生活后,【禅院惠】仰头看了看天色,态度温和又不失强硬地端茶送客了。
好不容易将五条悟送走,黑发少年坐在长廊上静静地品茶,等到袖中的手机响起来,听到特定的铃声,他那双墨绿色的眼睛才出现了符合这个年纪的光芒。
这是姐姐给他打电话来了。
自那天后,五条悟和【禅院惠】的交集多了起来,虽然都是前者单方面和后者建立了许多不巧合的交集。
尤其是两个月以后,拎着一袋大福的五条悟突然出现在【禅院惠】的庭院里,面料兴奋地拉着少年的手就瞬移跑了。
待【禅院惠】适应了第一次瞬移的眩晕后,他这才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学校的天台上,几步远的距离外站着一个赤·裸·着上半身的粉发少年。
而强行把他带过来的五条悟则用一种夸张的咏唱调介绍起了这个露出豆豆眼的粉发少年:“锵锵锵!这位就是本年度最倒霉的选手……呃,少年,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粉发少年意外地配合:“欸?我吗?我是虎杖悠仁!”
“嗨嗨!虎杖悠仁同学,当选本年度最倒霉国中生,不幸成为两面宿傩的容器,允悲!”
“欸?!”
【禅院惠】满脸漠然地看着两个莫名相性很好的家伙你一言我一句聊了起来,他侧过身去,向旁边同样一脸无语的白发少年微微颔首:“你好,我是禅院惠。”
白发少年没想到他会主动向自己打招呼,有些手忙脚乱地摸出手机,噼里啪啦发出一段话递了过来。
【你好,我是狗卷棘,东京高专二年级学生,我听真希和真依说起过你,很高兴能和你见面!】
见这个少年竟是两位姑姑的同期,【禅院惠】的眼神变得柔和了一些。
“惠惠!”自来熟的五条悟已经和虎杖悠仁聊完了,他突然从斜边冒出一个脑袋来,把狗卷棘吓了一跳,“要不要去高专读书啊,五条老师找到了第二个一年级生哦!你要是入学的话,就一下子有了两个同期呢!”
【禅院惠】依旧不为所动:“请容许我拒绝。”
五条悟,第n次试图拐带预备学生役,大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