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贝勒这是什么意思,如今大清正是风调雨顺的时候,而且老话说的好,有钱难买五月旱,六月连阴吃饱饭,五月干正适合庄稼生长。”
先跳出来的是户部侍郎,户部掌管漕粮田赋,他们是整个朝堂上最为了解庄稼的大臣。
户部侍郎的话一出口,便是接二连三的支援,一个个都以胤祚从小教养,压根就不知道农家事。
便是胤祚以自己幼时种过几个月地反驳,依旧被说是富人家的游戏,不能同贫穷老百姓家做对比。
“一个蓄水池下来不过百两银子,而且是一个县共用,放在西北就等于是救命的水。”胤祚梗着脖子道。
“百两银子那是七品把总一个月的月银,边疆多少将士等着发饷银,他们可是为大清镇守边关的好儿郎,荣贝勒几句话就想拿走属于他们的东西?”户部侍郎一把鼻涕一把泪诉苦,为的确实平日里自己最看不上的武将。
一旁的武将瞪圆了眼睛,乖乖隆地咚,这群书生转性了?平日里要个军饷,恨不得唱着小白菜哭穷。
现在竟然这样为他们着想,这军饷里不会下了毒吧?
“六弟,瞧瞧陈大人格局多大,宁愿省吃俭用也要把边疆将士的军饷省下来,”一直看戏的胤禔忽然笑道,“我在这先向边疆的将士们谢过陈大人,陈大人今日在朝上的风姿,我定会写信告知镇守边疆的将士们。”
这话一出,其他武官跟着起哄,更有甚者就差拉着户部尚书的手称兄道弟。
户部尚书冷着脸瞪了孙侍郎一眼,几百两的小事从他嘴里一进一出,一下子上万两就没了。
“直贝勒,不是下官不愿给将士发军饷,实在是国库空虚,黄河修堤坝,各地灾荒不断,还有修路。”
陈尚书擦了擦额脸上不存在的泪,看向高台之上的康熙,“万岁爷,国库的情况您也知晓,这些年朝中谁家有困难,都受了您的恩。”
说完他又从袖子里拿出一沓借条,站在康熙身侧的梁福安立即走到他身边,拿着借条递给了康熙。
康熙瞧了一眼,冷笑着对梁福安道:“你来读。”
梁福安忙接过,看见第一张就有些小腿肚子打颤,却不得不读出来。
“佐领赫舍里常海纹银共计五万两纹银。”
“一等公佟国维共计十万两纹银。”
“包衣护军参领乌雅威武共计两万两纹银。”
“…………”
连说了几个,康熙抬手制止了梁福安,指着朝上一众人道:“朕真是养大了你们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