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宗怎么笑的这么恶心?”
那罗浑有些汗毛直立地问了问身边的盖吴。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看着他对我素和使君那么怪笑?看上素和使君了?”
“你别吓我,白鹭官的手段可不是开玩笑的。”
“那我想不出什么理由啊……”
因为卫城的王兴一直没有出现,郡中的守兵也就没有和魏国人产生什么矛盾,任由他们回到了大营没有阻拦。
沮渠菩提见局势完全安稳下来后,就请求他们把自己的姐姐放了。
这时候素和君和狄叶飞等人才想起来之前被一直拷问却不肯透露身份的那个女孩,一时有些无语。
他们的沉默明显让沮渠菩提误会了,脸色煞白地问道:“难道……你们把她……”
沮渠菩提眼睛瞪得浑圆,似乎贺穆兰只要一说是就直接抹脖子自尽一般。
“不不不,没有没有!”贺穆兰被他话中的意思吓了一跳,“她之前穿成男孩样子,又自称是郡守的儿子来行刺我,被白鹭官带去审问了,恐怕吃了点苦头,但性命应该无碍!”
沮渠菩提这才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瘫了下来,连路都走不动了。
贺穆兰知道就是这个孩子让虎贲军死了两千人,也是为了保护这个孩子的行踪让孟王后杀人灭口,可看到这样的沮渠菩提,实在是讨厌不起来,干脆一把把他抱起来,像是抱着一个三四岁的孩子。
对于贺穆兰来说,年纪尚幼的菩提也确实是个孩子就是了。
“莫哭,莫哭,我们回去就把你姐姐放了,我保证她好好的……”
***
“谁叫你跑出来的!谁叫你投靠魏国人的!”
白马被带来后一看到弟弟就叫了起来,奔到他的身边胡乱摸着他。
“他们打你了没有?他们欺负你了没有?有没有?”
白马自己的脸上和身上还有伤痕,脚指甲和手腕间全是血,一进屋子却十分激动地检查着菩提的身体。
菩提一看到伤痕累累、连路都走不好的白马就“哇”的一下哭了,抱着白马哭的山崩地裂,江海倒转。
白马原本是个倔强地要死的孩子,见到弟弟哭的这么惨,再一想自己被几个混账看光了身子,还受了这么多苦,大拇指脚趾甲刚刚那个郎中也说保不住了,更是悲从中来,她本来还是个孩子,受了白鹭官一夜拷问,身体和心理都已经到了极限,全靠一口气撑着,这下子弟弟一哭她也忍不住开始大哭。
沮渠菩提先还哭的伤心,后来听到姐姐哭的比他还伤心,一下子倒收起了哭意,哭丧着脸求素和君和贺穆兰为姐姐找个好郎中疗伤,姐姐伤没好之前哪里也不去。
素和君已经和卫亢龙打听清楚了有那些州郡是支持沮渠菩提的,正想着趁着源破羌没有胡闹之前把沮渠菩提在平城来的使团手里的消息传播出去,再听沮渠菩提有些抵抗情绪,连忙哄小孩一般说道:
“之前不知道公主的身份,现在知道了,自然是不能怠慢。为了你们的事,虎贲军已经损失惨重,再耽搁不得了,这样吧,我会让白鹭官照顾你们……”
“你还敢让那些人碰我!”
白马尖叫了起来。
“我差点死在他们手里!”
素和君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他提到虎贲军的损失就是想提醒他们,他们其实对于魏国来说是有罪的,不要太过分,结果不知是白马故意装傻还是就是没听懂,居然还继续告状。
贺穆兰最怕和刁钻古怪的孩子打交道,狄叶飞更是冷哼了一声,抱臂完全不去理会她了。
几个负责审讯的白鹭官心中不安地看向素和君,怕他将他们处置了安抚这位公主,好在素和君完全没有这样的意思,反倒给了他们一个眼神让他们放心,这才压下心中的不安。
“可是使团里大多都是男人……”素和君伤脑筋地叹道:“你叫我到哪里去给你找伺候的人呢?”
“我要那个圆脸的人照顾我!他们喊他陈将军的!”白马眨了眨眼,看着手腕上的伤,突然说了起来。
“就是我在厕房里袭击的那个人!”
“不行,陈节是我的亲卫,负责保护我的安全。”
贺穆兰心中生气不安。
“而且你巴豆下的太多了,他现在根本照顾不了人,还要别人照顾。”
知道这个白马很可能是后来天台军里跟在盖吴身边的小屁孩,贺穆兰突然升起了警惕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