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日的夜晚里,温叙与李时锦携手私奔了。按照温叙的计划,他们朝东边逃去会有人接应他们。
可是他们好像太小看雅各布了,雅各布早有预料一样在东边增加了人手,似乎是在暗示自己的儿子叫他迷途知返。
温叙攥紧了李时锦的手压低声音道:“父王发现了,我们得改变计划了。从南边走,为了以防万一我——”
空中划过银光,温叙的咽喉被刺破流出了血液,他看向用发簪刺向自己的李时锦,刚刚张口说话的动作和眼里的光还没有收回。他轻轻一笑,什么都没说。
李时锦从背后挟持住温叙慢慢往外走,有卫兵注意到了这边的异样立马冲了过来。
“大胆贼人,放开我们储君!”
“退下!要不然我杀了他!”李时锦加重了力气,发簪更深的刺了进去。
卫兵们不敢轻举妄动,他们纷纷往后撤准备着伺机而动。
李时锦对温叙说道:“叫他们退下!”
“好。”温叙轻声答应丝毫不挣扎,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一样乖巧。
“都退下!”
李时锦挟持着温叙一路穿过关卡来到主营前,她想要往前走却被温叙拽住了。
“时锦,不要往这儿走。往西走,我在那里为你准备了人手接应。”
“什么?”李时锦不可置信地看向温叙,她没想到温叙一直都知道自己是在假装顺从他。
李时锦缓缓松开温叙,她快速闪开与温叙保持距离,眼里依旧是警
惕。
“时锦,你能不能带我一起走。带我走吧,我不想留在这里。”
温叙在恳求李时锦,他的眼神似乎能通过李时锦的皮肉击穿灵魂,李时锦动容了,她几乎要答应了,但……
“我没办法带你走,我们已经是陌路之人了。就算不是你伪造的书信骗我外祖父弃城,但因是你亲手种下的。你算计与筹谋,都是真的。你让我如何带你走?”
温叙哑然一笑,带着释怀与了然,他点头道:“我知道了。这些日子我好开心,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多谢你,圆了我最后一个梦。你走吧,快走吧。”他几乎要骗过自己李时锦是真的想跟自己走了,可惜梦就是梦,终究会醒的。
李时锦收起发簪转身朝着西边跑去,温叙笑着目送着李时锦离开。他的身后被火把点亮,卫兵们冲了过来要追上去,温叙从腰间抽出短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大喊道:“都给我站住!谁也不许往前走!若你们敢追上去,我就自刎!”
西庭人都知道雅各布对任何人都狠心,但唯独面对温叙时尚存在人性。且温叙是雅各布唯一的儿子,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而李时锦一边跑向西边一边吹响口哨,不一会儿天上飞来一只鹰稳稳地落在李时锦的肩膀上,而跟着鹰而来的还有裴晟和兖州士兵。
当时雅各布逼自己给裴晟写求救信时,她动了点手脚。用了一些外族人看不懂的文字游戏给裴
晟传递了信息,这才里应外合成功潜入敌营之内。
“我们得快走了!主力在正面与西庭人交战,撑不了太久的!”
“好,我们现在就走!”
两人正要带着人离开背后就响起来一道口哨声。
“走去哪儿啊!我们西庭的储妃!”是雅各布!他竟然反应过来了!
雅各布带的人很多,他轻蔑地看着李时锦和裴晟带着愤怒说道:“枉费我为你制作这么多药,你怎么还是想走?算啦,我不需要你这么不听话的孩子。!”
裴晟握紧了手中的剑,他将李时锦藏在身后然后低声吩咐身边的护卫道:“带着她先走!”
李时锦摇了摇头道:“走不了了,雅各布没上你的当,他的主力都在这儿了。而且我的身体已经到达极限了。”
“那就一起留下。”裴晟换了只手拿剑另一只手握住李时锦,他问:“还有力气拉弓吗?”
“没了,给我一把短刀吧。”
护卫递过一把短刀来,李时锦接住了。随着雅各布的一声令下,众人厮杀了起来。李时锦和裴晟互为后背以少对多,即使被砍伤也不肯倒下暴露对方的后背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