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泽谦沉着脸简要地说明
情况。
“皆是干呕,夫人吐不出东西来,但难受!”铃铛紧跟着补充了一句。
“哦?”老大夫听着这症状,眉头一挑,打眼扫了一圈周围站着的仆从,眼中多了几分了然。
“你们这么一大帮人,就没有一个年纪稍长的妇人在?”老大夫也是见过世面的,知晓这些人的身份怕是非富即贵。
只是这仆从安排倒真是不合理,若是有个嬷嬷跟在身边,也不至于紧张成这样。
老大夫透过言语有了基本的猜测,但也不能百分百确定,于是低头继续把脉,仔细确认过后便收起了脉枕。
“这是何意?”方泽谦将老大夫神情轻松,心中松了口气,“大夫,内子情况如何?可是吃坏了肚子?”
“不是。”老大夫抬起眼皮看了方泽谦一眼,不痛不痒地开口道:“你夫人这是喜脉,有孕了。”
“什么?大夫……您说什么?”方泽谦有些呆愣地开口。
其实不止方泽谦,屋中的黄奇和铃铛也有一瞬间的茫然。
“夫人,这个反应是……害喜了!”铃铛是最期待禾茉怀上小主子的人,一直想办法给禾茉补身子,平日里也看着她不要着凉。
只是这消息来得猝不及防,众人都不知作何反应,尤其是方泽谦,竟然愣在原地好久都没回过神来。
“晚膳都吃了些什么?”老大夫诊出结果后也不理会方泽谦等人的反应,自顾自地写药方。
“应当是鱼,味道有些大,熏
着夫人了。”铃铛想起中午禾茉说鱼干的味道腥。
“有身孕还是不要吃鱼肉和鸡肉,味道重可能会加重害喜的反应,尽量多吃些清淡的东西,尤其是头两个月要多注意吃食,不然有得遭罪。”
“这位夫人才刚刚开始,害喜反应就如此大,我写的方子只能缓解。”老大夫写完手中的方子,拎起来吹吹干,“这方子头两个月吃着,按时按量的吃,不要等到不舒服才想起来吃。”
“大夫,肚子里的孩子……几个月了?”禾茉完全没感觉出来,自己的身体里现在正在孕育一个小生命,新奇又忐忑。
“月份嘛……一月有余,但不足两个月。”老大夫见禾茉还年轻,估计是第一胎,身边的人也这般没经验,忍不住多问一句:“身边可有经验丰富些的婆子?”
“尚未。”禾茉自己也正处在一脸懵的状态,完全没料到孩子会来的这么快。
先前让方泽谦停药时,她也只是想着先将他的身体养好,莫要留下什么亏空,但怀孕一事……确实是还没做好准备。
“回去让人准备!”方泽谦总算从震惊状态中回过神来,小心翼翼地凑到床前询问大夫:“可还有其他注意的事情?劳烦大夫告知。”
“尽量多动动,莫要由着孕妇吃太多,这样于生产不利。”老大夫行医多年,经验也算得上丰富,见过许多富贵人家的夫人都可劲儿补。
再加上平日里也谨慎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几乎不怎么出门走动,生产时胎儿太大,往往产妇生产都格外艰难。
这位夫人还是头胎,更应当注意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