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静姝捧起一把土壤细细观察着,发现土壤变得贫瘠是花苗凋谢的主要原因。
如今花苗全没了,朱老爷又去了京城,她似乎也没有好的花株来源,这可真是愁死人了。
糟糕,和镇上听花楼的约定该咋整?
虽然没有签订合约,但是口头上她也不想失信于人……
一顿晚饭的时间,孙静姝想了各种办法都一一否定,最后决定先不动声色,到时候见招拆招。
那苏老太在苏家做主了半辈子,忽然在自己的‘管辖’之下家破人亡,被孙静姝这个继儿媳三番五次的怼着干,加上刘翠枝偷汉子跑了,苏三柱又被逐出村去,她哪里还有理智可言。
她帮着垒这房子可没啥好心。
在孙静姝离开苏家村的时候,她就恨不得雇两个壮汉去堵这个贱人,将她弄死泄愤。
当即就找了打手,结果人家说这事风险太高,费用不低,苏老太根本出不起,气了个仰倒。
一计不成,苏老太又找了自己的老姐妹儿抱怨,从孙静姝嫁进苏家开始说,将那些对刘翠枝和董玉芬的不满也强加进去,于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儿媳就当生了。
老姐妹儿积极地给她出了个主意,她想了想觉得可行。
孙静姝会这么猖狂就是因为没有软肋在自己手上,之后,就是孙静姝听到了那样,苏老太满村子的败坏孙静姝的名声,打算替继子休了她。
她和苏家断了关系,可两个孩子终究是姓苏的,
只有休了这女人才能夺回这两个孩子。
想到自己说出要替儿休妻,那小贱人吓得瑟瑟发抖跪地求饶的模样,苏老太布满皱纹的老脸阴森森的笑了起来。
“娘,我看啊,这方式行不通,我只听过冥婚,没有听说过死了还能休了活人的”一道满含嫌恶的女声传来,打断了苏老太的美梦。
苏老太眼睛一瞪,双手叉腰就骂了回去,“你个烂嘴巴子臭嘴,不会说话就当哑巴,再乱说,看我不撕了你那张嘴。”
董玉芬一听,脸色涨红,气不打一处来,正要发作,苏二柱忙不迭地过来打圆场。
“行了媳妇,不管怎样,这对咱们没坏处,天佑是咱家的种,迟早要回来的,那房子后面那片地儿自然也是!”
苏二柱边说,边朝着自家媳妇挤眉弄眼地暗示着,董玉芬这才勉强按住了自己的脾气,手上端着的脏水哗啦一声全泼到院子去。
嘴里喃喃着:“不管怎样,这人啊,还是要干活,白吃白喝可不好!”
话里的暗示再明显不过了,如今苏老大和苏老三都不在村里,二老养老的担子全落在了二房肩上,他们能乐意才怪。
偏偏这个苏老太半点活不肯干,天底下哪有这种道理!
苏老太被董玉芬这话气得龇牙咧嘴,当即拉住二儿子的手,“你听听,你听听,这就是你娶的好媳妇?我不活了我……”
“哎呀,娘啊,你们消停一会儿吧!”
里头正一团乱,
忽然有人迈进庭院,目光冰冷地扫过他们一家子。
苏老太的哭脸顿时僵住,心跳避免不了地加速几分,说实在的,她确实很害怕孙静姝的‘雷霆手段’,尤其是在没有外人的时候,她下手那是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