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炽就像一头关在笼子里多年禁欲濒临发情期的凶兽,绝不能轻易放他出来,否则受苦受累的只有他。
“对不起。”燕炽默了两秒悄声道歉,以为是江挽的拒绝,“承认我不如他好像也没有那么难,我不该自私用这种办法逼你……哥哥给我叫医生吧。”
语气听上去比刚才还可怜。
副人格:“…………”这话明明是在承认不如他,为什么他听起来这么不得劲呢。
这死绿茶。
江挽和他视线短暂交汇,最后心软微叹:“我没有拒绝你。”
燕炽黯然神伤的眼眸瞬间焕然。
“现在离开没事吗?”江挽又说。
“没事。”燕炽压着渴切低声,“媒体已经拍到了照片,不用继续留下来。”
他远离了碧云地产的权力中心,只需要亮相即可,剩下的都有碧云地产的其他掌权人坐镇。
于是一分钟后,两人离开了酒会。
他们本想低调离开,可奈何江挽太引人瞩目,还是被拍到了携手离去的背影。
“他走了。”
宴会厅内,有人注视着他离开的方向,遗憾低叹,“……我以为他那么高傲,不会走下神坛爱上任何凡人。”
他太高傲了,所以所有人都想折断他的傲骨,把他拽下神坛,看他跌入泥淖的狼狈模样。
“好想得到他。”一分钟也好。
碧云地产给每个宾客都准备了客房,但为了防止被拍到酒店照片,江挽和燕炽离开了酒店。
燕炽给他自己下的药似乎很烈,离开的时候还勉强撑着神智,上了车就开始神志不清,一股脑埋在江挽颈窝,抱着他不肯撒手,滚烫的掌心隔着布料熨得江挽的体温也急速升温。
江挽挣脱不了,只能坐在他身上被他抱着,锁骨被他脸上的眼镜框架撞上,轻哼了一声。
司机目不斜视问:“江先生,现在去哪儿?”
“回碧云馆。”江挽说,颈窝被燕炽灼热的呼吸扎得酥麻麻,燕炽身上的酒香和求偶的荷尔蒙混得一塌糊涂,在加上车内暖气,他身体被烘得微微发热。
刚从外面携进车厢的寒冷已然融化,原本冰凉的眼镜也被他们的体温同化。
自动隔板被控制着升了上去。
“我好热,哥哥……”燕炽脸贴着江挽温软的肌肤,下意识往江挽衣服里钻,想找到更凉快的地方。
但江挽身上已经没有凉快的地方了,他只好嗅闻江挽的脖颈、颈窝和锁骨,江挽没喝太多酒,身上的酒味很淡,更多的是他身上的香:“哥哥身上好香。”
燕炽的理性和绅士都伴随着理智全失,眼镜撞在江挽颈窝发出不算小的动静,江挽喉尖滑动,搂着他的脑袋压在胸口,不让他再乱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