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墨接到电话时,脸上并未流露出太大的喜悦:
“嗯,好的,我知道了。”
初砚就在她的身旁,见状不禁拧眉:
“事情不顺利?”
难道是那个陈治松找到了反击的契机?
不对啊,他分明调查过陈治松周围一切的关系,就连在国内的亲妈继父都考虑到了,没有理由失败。
闻墨朝他摇摇头:
“不,成功了。陈治松已经被学校开除,名声也已经臭掉,不可能继续在这个圈子混下去,除非转行。听说他没回国也没找任何朋友,似乎失踪了。”
初砚:“……你不忍心?”
闻墨嗤笑:“怎么可能?我只是觉得没什么意思。”
区区小人而已,既然她已经看透了对方的本性,将他从自己的人生里剔除。
那么陈治松的结局无论好与坏、生或死,都再与她无关,激不起她半点情绪。
闻墨更关注的是屋外:
“几天了?”
“不到三天。”
说着,初砚和闻墨推开了房间的窗户,看向天空。
因为已经入门,修得望气术的皮毛,所以他们能够感受到在半空里铺散开来的强大防御力量,到这浩浩正气,有如金钟罩将整个道观保护起来。
而在这罩子上方,盘旋着凡人肉眼几乎看不见的一团树根,密密麻麻绞在一起,好似纠缠的蛇,黏腻又恶心。
以树根为中心,磅礴的煞气如瀑布倾泻,疯狂肆虐,拍打着金钟罩。
让整座道观有如暴风雨中的小舟,勉勉强强维持着平衡。
因为这煞气的影响,方圆百里的天空都变得阴沉沉的。
黑云翻滚低垂,就像是这片天空要塌下来似的,看得人心慌烦躁。
初砚闻墨还算是镇定,对着这团树根点评了一下:
“看着真丑。”
“听说也是天地灵物,岁岁以前遇到过。”
“……虽然丑但可怜,主要是利用它的人太坏了。”
“计无极那狗贼不应该称为人吧?叫畜生?嗯,辱畜生了。”
“有道理。”
兄妹俩百无聊赖地趴在窗框上看热闹,姿态闲适又随意,好像根本没把头顶那关乎生死存亡的动静放在心上。
而实际上的情况,当然没有这么简单。
就在前厅,以无量山人为首聚集的玄门中人,却是急躁又不安!
“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难道我们要一辈子被困在里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