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多年,云畔早已理不清他们之间的开始属于哪一种。
然而漫长岁月里,周唯璨的确只为她一个人回过头。
晃神的间隙,耳边蓦地爆发出阵阵欢呼。
云畔仔细听了听,原来是里面在唱那首代表作,《唯一》。
不远处,周唯璨似乎也在听。
歌曲唱到高潮部分,迎来变奏,密不透风的鼓点响起,几欲震破耳膜,全场都在跟着大合唱,场面无比壮观——
他们都不明白
只有你说过怪物更可爱
世界末日快来
恨不得同生共死验证爱
……
风乍起,葱翠的树影沙沙摇晃,一支烟抽完,火星熄灭,烟雾也跟着飘散。
周唯璨捻灭烟头,丢进身侧的垃圾箱,随即回头,隔着一段距离与她对视。
左手无名指上闪着一点碎光,夜色里很晃眼。
云畔因而再次确定,他当然是需要自己的。
夜晚不断下沉,而她漂浮其中,似一粒起起落落的尘埃。
直到周唯璨一步步走近,最后停在她对面,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发什么呆。”
云畔眨了眨眼:“你怎么才来,演唱会都快结束了。”
他却很无所谓,过来牵她的手,“站在这不是也一样听?”
也是。
跟2888的票价相比,同样听得很清楚。
两人并肩往场馆入口的方向走,周唯璨忽然问:“下个月有假吗?”
霎时生出一丝期待,云畔想也不想就答:“有。”
他稍一颔首,“带你出去散散心。”
“去哪?”
周唯璨偏过头看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本正经地说:“那个走进非洲的纪录片还挺有意思的。”
这句台词太过熟悉,云畔反应不及,愣在原地,耳边又听到他笑着问,“去东非怎么样?”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