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太对?
思索几秒,她在耳骨的位置加上了一颗银钉。
加上了,还是不对。
因为周唯璨生气了。
因为她又说了蠢话。
也不算是蠢话吧,是百分之百的真心话。
云畔对着画架叹气。
下课之后,她跟盛棠一起在附近的日料店解决了晚餐,还破天荒地喝了半瓶梅酒。最后盛棠开车送她回家,旁敲侧击地问她是不是跟周唯璨吵架了,云畔说没有,回到家后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床上还残留着他的体温,清晨时分的温存还历历在目。
受酒精驱使,云畔躺在他躺过的那一侧,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
嘟的一声过后,电话被挂断,周唯璨的微信紧跟着传过来:「还在开组会,晚点打给你。」
云畔心想,是不是因为临时回来了一趟,所以在熬夜赶进度,于是抱着手机打字:「这么晚还没结束吗?好辛苦。」
怎么看都像是没话找话。
为了避免话题断在这里,她又发过去一句:「我的嘴唇被你咬破了,好疼。(可怜)」
没多久便得到回复:「我咬得不重。」
云畔抿抿唇,绞尽脑汁地又找了个话题:「晚上不要喝咖啡,对身体不好。」
他回:「知道了。」
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没办法,她只好硬着头皮承认错误:「中午是我说错话了,你别生气。」
检查再三,又在末尾加上一句,“哥哥”。
周唯璨是喜欢她这么叫他的,尤其是在床上。
这次等了很久,等得云畔昏昏入睡,才听到手机短促的提示音——
「你说错什么话了?」
立刻来了精神,指尖在键盘上敲敲打打,她将早已准备好的腹稿拖出:「我陪你长命百岁。」
「唯一:嗯。」
盯着这个“嗯”字来来回回地看,摸不准到底是什么意思,云畔不太确定地问:「你还生气吗?」
「唯一:没生气。」
「唯一:咬破的地方还疼不疼?」
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手机在掌心里捂得很热,云畔却舍不得丢开,贴在胸口的位置,瞬间如释重负,告诉他:「一点都不疼,下次可以咬得再重一点。」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