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畔没反应过来,怔怔地问:“……什么进步?”
周唯璨低头,奖励般亲吻她的眼睛,“身上没有新伤口。”
喉咙似乎被什么堵住了,沙沙的,云畔伸手圈住他的脖子,好半天才出声:“其实我没事的,吃完药,休息一下就好了,你不用特地回——”
“我知道,”周唯璨打断她,“是我自己想回来。”
“你是不是很累?”
“见到你就不累了。”
周唯璨抱紧她,安抚般捏了捏她的后颈,“有力气洗澡吗?”
云畔贴着他的下巴蹭了蹭,指尖仍然在微微地抖,疲惫感如洪水般冲刷过身体,明明脑子里有很多想做的事,但是她却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只好往他怀里钻,“你帮我洗。”
浴室里只开了一盏照明灯,光线昏黄。周唯璨拉上浴帘,打开花洒,调试水温,然后打湿她的身体,把她握在手里。
热气逐渐蒸腾、升空,填满浴室里的每一个角落,云畔的视线同样变得雾蒙蒙,也顾不上会弄湿他的衣服,仰起头舔吻他的喉结,问他要不要一起洗。
水声断断续续地响,周唯璨不搭话,仔仔细细地帮她擦洗发水、护发精华、沐浴露……然后逐一冲洗干净,动作简直算得上心无旁骛。
等到洗完,他利落地抬手关掉花洒,云畔配合地往前,想去开门。
刚走了没几步就被拽回来,摁在墙上,被迫仰起头,和他接吻。
裸露的后背和冰凉的瓷砖接触,引来阵阵颤栗,云畔被他密不透风地包裹在怀里,听着他胸口清晰有力的心跳,唇舌交缠时暧昧的水声,放纵自己一再沉溺。
不过也仅止于接吻。
没有做更多,周唯璨帮她吹干头发,套上睡衣,又重新塞回床上,让她接着睡。
云畔很累,可是睡不着,浴室里的花洒又开始淅淅沥沥地响,她闭着眼睛,认真地听。
房间被与他有关的声音填满,不再静得让人发慌。
她意识到自己再一次被接住了。
没有等太久,周唯璨洗完澡,也跟着上床,很熟练地侧身抱住她。
云畔忍不住问:“你什么时候走?”
“下午两点。”
那也没几个小时了,她下午还要去画室,云畔认为自己应该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几个小时,于是打起精神挨过去,贴着他的手臂问:“做吗?”
停了几秒,又提醒,“你已经出差十三天了。”
这么久不做,还是第一次。
而他似乎并无兴趣,“不是累吗?我陪你睡会儿。”
云畔的手开始不老实,“你慢一点,也不会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