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没有如果。
转眼间便到了周末,云畔吃过晚饭,看书的时候,接到谢川的电话,说现在过来,接她去参加舞会。
是之前就已经约好的,云畔答应下来,去衣帽间随便找了条裙子换上。
照镜子的时候,发现锁骨和肩膀上的吻痕还没彻底消掉,与白皙的皮肤对比强烈,于是最后只能穿旗袍,把盘扣严严实实地扣完。
上车的时候,谢川打量了她一眼,无奈道:“是去参加舞会,你穿这个腿都迈不开吧。”
“我又不跳,”云畔把披肩搁在腿上,不以为意,“等会儿我打个招呼就走了。”
谢川被噎了一下:“你就这么不想跟我呆在一起?”
云畔没接话,反而问:“对了,我们的事,你打算什么时候跟叔叔阿姨摊牌?”
“急什么,”他看过来一眼,意味不明道,“反正我们都是单身,今天说明天说有区别吗?”
云畔扭头看向窗外,隔了几秒,才用朋友的口吻劝了他一句:“你也该踏踏实实找个女朋友,好好过日子了。”
谢川却很无所谓:“你不是也没找吗?耗着呗,看谁耗得过谁。”
大部分情况下,话题聊到这里,云畔就会开始不耐烦,开始懒得理睬,可是今晚没有。她心平气和地继续说了下去,“有意义吗?在我心里,一直都只把你当成好朋友而已。”
夜幕低垂,山路蜿蜒,谢川似乎有些烦躁,等驶出潮平山,干脆把车停到路边,固执地问,“为什么?我哪里不好?”
云畔一时无言。
哪里不好,她也说不上来,可爱是能够用这些来衡量的吗?
如果真能做到清醒、克制、成熟,头也不回地从一段亲密关系中抽身,并且永远不会重蹈覆辙,那么爱这个字眼还有什么意义?
时至今日,云畔仍然认为,爱应该是超越一切的本能,是甘心把自己烧成灰烬的决心。
人没有爱真的能活下去吗?
至少她不能。
或许是她沉默了太久,谢川用力抓了抓头发,打开车窗,点了一支烟,没头没尾地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周唯璨回来了。”
少顷,又问,“你是不是跟他联系了?”
掸了掸烟灰,他等得有点不耐烦,“问你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