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身难保,况且别人的妻子如何轮得到我来救?”
没做之前,姜卿意不打算信任梁紫衣。
梁紫衣心道,你连太子府深藏的罪人都敢救,区区一个慕容少夫人你还不敢了?
但姜卿意到底如何打算,她猜不透,也懒得再猜,毕竟她的确不算什么好人,保不齐哪天就给她捅出去了。
“一会儿大宴你随我去。”
“可以。”
“最重要的是,帮我分辨分辨,来我身边的男人的真心。”
姜卿意冒出个问号,哈?
梁紫衣优雅喝了口茶,“本公主也不是只有大晋一条路可走。”
姜卿意默然,梁紫衣也没说实话。
恰在这时,有下人过来,说要开宴了,请梁紫衣过去。
梁紫衣朝姜卿意使了个眼色,优雅的抚了抚发鬓,提步往前而去。
宴会设在慕容府后院的一处大园林中,园林傍花随柳,秋景宜人,中央辟出了一个空地,置了桌椅,客人依次入席,置身花园之中也算有趣。
这时,慕容林扶着慕容老夫人缓步朝这儿走来。
再见慕容林,他已不复在大晋时一身书卷气的模样,两颊瘦了些,以至颧骨更高,一双眼也更加阴沉,目光扫来时,在姜卿意身上略停。
倒不是他认出了姜卿意,而是姜卿意那双眼睛,乌黑清透,让他下意识,就想起了跟赵代柔洞房的那晚。,
她含着泪,小心翼翼的说她离开了父母家人,以后只有他了,请他不要辜负她。
慕容林那晚喝醉了,不记得怎么回答的,但记得那双眼,像是要看透他的灵魂似的。
自那以后,那双眼就慢慢的失去了光泽,直到彻底黯淡。
慕容林心底泛起一阵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情绪,略有些烦躁的收回目光,“祖母,慢些。”
“公主身体还未好?”
慕容老夫人不满的哼了声,“到底是公主,给老身做寿都懒得来看一眼。”
慕容林没回答。
慕容老夫人很快与宾客寒暄起来。
梁紫衣自在的带着姜卿意在上首宾客的位置坐下,刚坐下,便不断有男人上前来说话。
或真心或假意,但无一例外,目光都很轻挑,且含着不愿意被玷污的清高。
姜卿意忍不住想笑,一群什么狗东西呀!
令她意外的是,没多久,慕容林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