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说石志友还是奴籍?
几人面面相觑一番,最终目光都落在招儿的脸上。
“其实也不怕秀兰会想不通,就是怕阿坚会舍不得。重病还得重药医,让我来看其实秀兰其他问题都不是问题,她的问题在这里。”
说着,招儿伸手去点自己的胸口,却又发现这么做好像有些不雅,转而点在薛庭儴的心口上。
这一番举动,可把徐氏看的,目瞪口呆。
见薛庭儴满脸无奈,却又隐含着宠溺的目光,她似乎意识到什么,偷偷地看了眼陈坚。
哪知陈坚也看了过来,两人的目光正好撞在一处,旋即就分开了。
“她鼓不起勇气走出来,看看外面的世界,外人说什么也没用。”招儿做下结论。
现如今就看陈坚是如何想了。
陈坚似乎终于下定决心,吐了口气,问:“该怎么做?”
“我说,你先听听,大家都可以出一出主意。”
酒色从来不分家,当然还要加上赌。
尤其是石志友这种突然暴富之人。以前石志友就会赌几把,输赢也就是几百两的事,可这次他去赌坊,却被里面的老熟人带着去开了开眼界。
自然是以石志友的身份,去不了的地方。
在那里,石志友见识到了什么叫做一掷千金,也见识到了什么是一夜暴富。
银子似乎来得特别容易,不过是举手之间。
他不可避免就下场赌了几把,关键运气也不错,把把都赢,赢到最后,银子对他来说似乎就是个数字。
按理说,若是这个时候收手,他可以赢上一笔平生没见过那么多数目的银子,可惜他红了眼,生了贪婪心,之后就是一泻千里。
不光赢来的银子输光了,身上的银子也输光了,还管赌坊的人借了不少。
等赌到赌坊的人已经不愿意再借他银子的时候,石志友才知道自己输了所有身家。
他毕竟不是什么大人物,赌坊怎可能放他独自回去拿银子,所以他是被押着回去的。
石府的下人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家老爷被押着回来,掏空了所有的银子不说,府里的东西也一样一样被折价抬走了。
即使这样也不够。
“你们这是做什么?我说过我会还银子,我大舅兄是翰林院的陈坚陈大人。你们这是不想要命了?”
赌坊的打手笑得满是鄙视:“你别说翰林院,六部里的人我们也不放在眼中,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没有后台我们在这皇城根下能开赌坊?”
“你们快去请舅老爷!”石志友气急败坏道。
石府里一片大乱,陈秀兰也被请了过来,她一脸无措地看着这一幕,根本回不过神来。
“我还有王记花坊的股!秀兰,你快把契拿出来。”被暴打了一顿的石志友喊道。
“契?什么契?”
“就是花坊那三成干股的契。”
陈秀兰又慌又急,哭道:“志友,你是不是魔怔了,我们哪里有契,不都是口头说好的,我没有契啊。”
石志友的脸一片死灰,这才想起来他们根本没有契。
从一开始就没有,后来他要过两次,王记那边很痛快就给了,每月到时候红利就送过来了,从没有拖欠过,所以他根本没有想过这件事。
眼见那几个打手又逼了过来,他脸上的伤还隐隐作痛,石志友强笑道:“我没有骗你们,我家真在王记花坊有三成股,不信的话,我这就叫人去请王记花坊的人来。”
“怎么,这是找机会想去报官?”
“我真没有骗你们。”
那打手头子眼睛一转,摸着下巴道:“就算你真想报官,老子也不怕,还不知谁弄死谁。行,我让人陪着你去。”
府里的一个小厮被委以重任,身后跟着两个彪形大汉,一同出了府。
他们很快就回来了,小厮哭丧着脸道:“老爷,花坊那里说了,那三成股只作犒劳,不会分割,也从来没有分割过。他们还说花坊已经不打算用太太了,让你以后不要在外面打着花坊的名头招摇过市。”
闻言,不光石志友呆了,陈秀兰也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