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七不答话,视线锁住她双唇,“味道很好。”好像他在看的不是她的唇,而是美味的果馔。
清雅冷冽的气息合着他温热的呼吸,萦绕在她鼻端。浓密如刷的睫毛垂下,挡住了他的目光。
他稍稍别开脸,双唇轻羽般扫过她脸颊,“我醉了。”
醉了能不能成为不克制的理由?可以。他这样告诉自己。
林醉明知推不动他,还是做着无用功。中途意识到自己不是只长了手,一腿猛地弯曲,膝盖发力袭向他腹部。
杭七蹙了蹙眉,随即身形一偏,大喇喇跨坐在她身上,双唇毫不犹豫地落下,去捕捉她唇瓣。
林醉别开脸去,用尽全力挣扎。酒精麻痹了头脑,她甚至不记得要拒绝他靠近的理由,却知道必须如此,如同本能。
一张美人榻上,两只醉猫以暧昧的姿势纠缠抗衡,不消多时,俱是低低喘息起来。
林醉狠狠咬住了杭七肩头,拿出了宁死也不松口的执着。
杭七却在此时觉出自己举动已迟缓失力。
还是她狠,一杯加了酒膏的茶水的威力,超出他预计。
他抬手推她,她还是不松口。
真服了。
他抱着她下了躺椅,转去寝室,不顾肩头还被她咬着,将她放到床上。
杭七没好气地除掉外袍、蹬掉鞋子,“我得睡这儿。”横竖都醉成这样了,又不能把她怎样,料想她也没力气撵他。
在床外侧歇下之前,意识到到林醉还穿着鞋,又帮她脱掉。终是意难平,甩手将一双绣鞋丢到了屏风外。躺下之后看向她,她却已堕入梦乡,唇上还有血迹。
隔着锦袍、中衣生生咬出血来……
无暇顾及肩头的伤,他捏住她下巴,咬了咬她红艳艳的唇。
怀念的美好感触再次体会到,重重的咬一点点演变成了吮吸啃噬。
倒是有心享有更多,却压不住睡意铺天盖地席卷而至。他不无沮丧的仰面平躺,手胡乱掐了掐她柔韧纤细如柳的腰肢,抿一抿唇,笑,“扯平了。”
这一夜,生平未醉的两个人,都破了例。
林醉醒来时,晨曦初绽。她是被热醒的,蹙眉撩开被子,揉着眉心睁开眼睛,看到眼前情形,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她在杭七怀中。他的俊颜近在咫尺。
林醉阻止自己再打量他,抬手按着头,这是怎么回事?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衫,见整整齐齐的,松一口气。
她推开杭七,坐起身来。周身乏力,头疼欲裂,眼前直冒金星。他让自己喝的到底是酒还是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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