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礼一到,他麾下的伤兵立刻就兴奋地想从床上爬起来。那个速度之快,表情之激动,简直堪比他们没有受伤的时候。
冬瓜吓了一跳,善礼更是连连挥手:“快缩回去,军令啊!”
伤兵们立刻就缩了回去,一个个在床上正襟危坐,仿佛先前的一切从未发生。
正在处理他们伤口,本来被他们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的少女,见他们缩回来还挺快,不由得一噎,又好气又好气地绑紧了眼前伤兵腿上的绷带。
“早知道要缩回来的,刚刚跳出去作甚。再动一动,伤口又要裂了。”少女细声细气地对伤兵说道。
善礼连连点头:“对,大夫说得对。你们都要好好听大夫的话,听到没?让动就动,不让动就不要动。”
冬瓜化身为善礼的小跟班,跟着点头。那伤兵跟着善礼久了,比冬瓜点头点的还要虔诚,还要跟着说:“大夫说得对。”
其他营的伤兵各个哈哈大笑,其中有善意的哄笑,也有『裸』的嘲讽。尤其是金百户麾下的伤兵,不屑道:“一个女人,也敢说自己是大夫?”
“弟兄们,听说今儿个营里来了军『妓』。你们说,这女的充大夫,会不会是哪个军『妓』玩的新花样?”
他这下流话一出,顿时收获了一片哄笑声。还有人朝少女吹着口哨,目光下流。那个说出这番话的伤兵因为离得近,甚至想要去拉少女的衣袖,让她转过身来同他们调笑。
善礼以刀背劈落那人的手,目光冰冷:“你哪个营的?要是没有这位大夫”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那个细声细气的大夫突然转身,在众人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猛地把一块绢布捂在了那个伤兵口鼻上。
在那个伤兵瞪大不可思议的眼睛的时候,少女看了看他,一把银针泛着冷光,精准地『插』在了他的大腿上。
“我的腿”那个伤兵只来得及哀嚎这一声,就昏死了过去。
顿时,营帐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
少女不紧不慢地捏着『插』在这个伤兵腿上的银针,一言不发。
善礼吞了口口水,小心地问道:“大夫,他还活着吗?”虽然这个人恶心而又无赖,但是真死了也不好交代啊。
少女抬起头,朝善礼莞尔一笑:“将军放心吧,他还活着,只是被『迷』晕了而已。”她说着,颇有些遗憾地拔掉此人腿上的银针:“有的人要是醒着,我怕我救人就成了杀人了。这样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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