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臣要负皇上。皇上,是有人环环相扣,将臣『逼』上了这条死路!”吴越舟不像二皇子说些废话,他一有说话的机会,立刻毫不犹豫地挑拨昭楚帝的怀疑。
“哦?”昭楚帝挑了挑眉。
“皇上,臣已知必死,但臣不甘心!辽东郡王带兵围援,兵力悍盛,不似久未征战!”吴越舟声嘶力竭。
昭楚帝眉头一皱。
辽东郡王即刻道:“辽东多匪,哪像吴大统领安居一隅。身为皇兄的刀,竟敢将刀刃对准皇兄。皇兄圣明,能将尔等宵小的计谋了然于胸,又怎么会受你的挑拨离间!”
吴越舟吐出一口血水,看着辽东郡王恨道:“郡王以谦恭懦弱示人,竟有如此口才。为了皇上,竟连你唯一的世子也毫不顾及。这天底下竟有郡王这般深明大义之人,真是我昭楚的大幸!”
“本王的口才哪里比得过吴大统领,本王只是胜在深明这个道理忠义在先,家为后。”辽东郡王凛然拱手道:“皇兄,臣弟甚至连大儿和大儿媳都带来了都城。若是救援不成,辽东郡王府就与皇兄同生死,共存亡!”
昭楚帝面『色』稍霁,眉头虽然紧锁,但说出来的话却旨在宽慰辽东郡王:“你深明大义,乃是国之栋梁。”
吴越舟哈哈大笑,他的笑声里嘲讽和悲凉几乎要冲破天际。
他们到底算漏了哪一点,到底算错了哪一点啊!
因为担心余孽未除,昭楚帝并没有即刻让辽东郡王押解吴越舟离开皇城,而是暂时把二皇子和吴越舟留在了偏殿。
大皇子也被挪到了床上,因为太医还来不及赶过来,辽东郡王府的人替他简易处理好伤口之后,万丈带着手下的小太监接过了看顾大皇子的职责。
不知道为什么,大皇子的伤口明明经过包扎,可血却依然止不住,汩汩地渗过绷带。万丈急得满头是汗,但昭楚帝只看了大皇子一眼,就搂着颤着身子的付秋心翩翩离去。
辽东铁骑面面相觑,再回想起二皇子失声痛诉的那一番话,顿时心下了然。
这妃子可真是备受宠爱啊!
昭楚帝见尘埃落定,心下大定。在二皇子叛『乱』之前,他因为忧心城外驻兵里有吴家的『奸』细,所以秘密给辽东郡王递信,要他带着辽东铁骑隐散在都城外,随时等待驰援。当然,昭楚帝自己也留了暗卫,也给都城外自己的亲信驻军递了暗号。
二皇子刚『逼』宫,万丈就放出了信号。这信号,辽东铁骑既然收到了,都城外的驻军也必然收到了。
昭楚帝虽然暂时不知驻军的动向,但是他只要安抚好辽东郡王,等到都城驻军接管,他就可高枕无忧了。
而且,吴越舟弄错了一件事。辽东郡王唯一的世子楚齐林实际上在昭楚帝的手上,辽东郡王也只能对他忠心耿耿。
昭楚帝一下又一下地『摸』着付秋心的腰,脸上有得『色』:“芸娘,这才是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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