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身上的毛发是暗棕色,但是比较干。正常的水獭是很爱干净的,它们则一看就很虚弱。
这些水獭刚刚抵达隔离场,比较麻烦的是,不好给水獭们称重打麻醉。
不打麻醉是不行的,他们本来试图直接打针,也费了半天功夫。别看水獭身形还挺小巧,模样也算可爱,但就是这些小家伙,曾经有过攻击鳄鱼的记录,攻击起来是非常凶猛的。
此前还没抵达的时候,给它们做体检就费了好大一番功夫,小家伙抵抗激烈,还加重了病情。
所以现在只好迂回着来,先把催眠的药放在食物里,待它们吃了生效,再进去给它们打针。
现在还没有生效,生病的水獭还没吃东西,而健康的水獭则吃了几口就闻出了味道,不肯再吃,药效发挥不完全。
这个时候,段佳泽打算自己进去打针。
兽医拦了拦段佳泽,“园长,现在进去不好吧?”
它们和灵囿的工作人员一点也不熟,暴起伤人非常正常,这药效还没起作用呢,谁知道它们还有多大潜能。
“没事,我就试试,顺便给他们换个水。你看两只病着,两只也有点晕了。”段佳泽说道。
看段佳泽非要自己进去换水,兽医也不好再阻拦了,觉得园长应该还是有分寸的。兽医心中还是有点奇怪,一般动物园的园长,不管之前是哪个岗位的,都只做些行政管理方面的工作了,都不一定每天去到笼舍边。
倒是他们这位园长,每天都要转悠,还经常自己出手干活,从饲养员到兽医的工作,都干过。不过想想八卦传闻里,园长就是因为喜欢动物,才自己投资开动物园的,也就释然了。各人有各人的爱好。
等人走了后,段佳泽才进去。这些水獭看到有人进来,都趴在地上,小眼睛警惕地看着段佳泽,尾巴也微微动弹。
段佳泽绕了一圈,把一个小水池里的水都放干净了,然后洗刷了一遍。
水獭对水质的要求非常高,这隔离场不是专业的水獭圈舍,段佳泽一看到就觉得,应该换换水。他坐在地上把水池冲干净了,又加满水。
那些水獭就不远不近地盯着段佳泽的动作,可以微妙地感觉到,它们一点也没有放松。
现在放出来的水呢,水质肯定也是一般的,但段佳泽不急,不用去外面打水,他拿出个装风油精的瓶子,拧开往水池里倒了一滴。这里头的风油精早就用完了,现在装的是稀释后的杨枝甘露。
那一滴杨枝甘露进去,水便悄无声息地发生了改变。
动物灵敏地觉察到了不对,屁股撅起来一点。
段佳泽坚持不走开,但是水獭们却忍不住了,连生病中的水獭也挣扎着爬过来。段佳泽坐在这头,它们就在小水池的另一边,用爪子捞水。
段佳泽非常平和地看着它们,它们也终于确定了段佳泽没有威胁,一头扎进了水池。
四只水獭在不大的水池里翻了几圈,最后惬意地仰漂在池面上。它们的皮毛颜色看上去有一点像老鼠,但是长得可比老鼠可爱多了,身体线条流畅圆润,脸颊圆圆胖胖,眼睛圆溜溜,两只耳朵也是圆形的,再加上一个粉红色的鼻子。肚皮朝上时可以看到,腹部的毛发颜色相较背部浅很多。
段佳泽试着伸手水獭的肚子上摸了一下,这只水獭也没有反抗,不知道是加了杨枝甘露的水让它太沉醉,还是药效已经发挥了。
段佳泽给水獭用了治疗术法,每只都用了,这不但让受伤水獭的伤好了许多,连药效也没了,肉眼可见的精神了很多。
不过它们现在对段佳泽已经和善很多了,因为知道水是段佳泽带来的,加上段佳泽给治了伤。
水獭的前爪抓着段佳泽的手指,后爪也蹬在他的手臂上。
段佳泽拨弄了几下水獭的爪子,将一只水獭从水里抱了出来。
的皮毛上滴下来的水沾湿了一小块地面,段佳泽穿了外套进来,顺手把它放在自己膝盖上,然后把装针的盒子也打开了。
之前兽医还担心过,给它们打针会不会再次产生应激反应,毕竟早就怀疑它们身上原来就有伤了。很多动物无法理解打针的意义,情绪会很激动。
段佳泽在水獭身上摸了几下,这只水獭还是躺在段佳泽膝盖上的,段佳泽随手拿了一个球放在它怀里,水獭立刻就被转移了注意力,灵活的手指玩着这只橡皮球。
段佳泽趁机在它身上找了个位置,一针扎下去,推药,再抱出来,一气呵成,整个过程就几秒钟。
中间水獭身体抖了一下,把橡皮球给抓紧了,但是段佳泽的动作很快,打完针了水獭还有点懵。
用了医治的术法,现在又打了针,肯定是性命无忧了。段佳泽把水獭放了回去,再换另一只抓上来,按照刚才的方法,趁水獭不注意又扎了一针。
到这个时候,第一只水獭才反应过来刚才被段佳泽扎了一下一般,冲着段佳泽叫,还用尾巴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