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早就把她杀了,然后尸体像猪肉一样大卸八块,肉做成狗粮,骨头磨成钙粉。只因为她没有忍气吞声,而是在侵害后选择报警。”
颜沫:“……”
“只因为她……让那个姓程的丢了脸,所以他就怀恨在心,在过了一年多的时间,又把女孩抓起来再次侵害,他们对女孩做出禽兽不如的事,生生将人虐待致死,边伤害那个女孩,边拍下视频。最后连她的尸体都没放过,喂了狗。”
“……”
“听着骇人听闻,其实在黑这不过是惯例,就算更残忍的,我在国外也见过。可颜沫,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忍不下这口气,我做不到,我忍不住……我从没想对不起你,我不想重操旧业,我发誓金盆洗手不干了和你好好过日子,可我真的……我真的……”
顾雁回咬紧牙关,咬的咯咯作响,喉咙不停往下压,泪水顺着下巴坠落。
“……”
颜沫已经说不上话来。
而顾雁回调查出的第二个消息,就是江城确认死亡的消息。
顾雁回问颜沫,双眼空洞,更像是自言自语地说:“你知道江城是怎么死的吗?我从凉哥那里拿到了录像,我看见了,我看见江城是怎么死的了。”
“那个姓程的,用撬棍…大笑着……从江城的手脚开始,一点点砸碎了江城的骨头,殴打他……整整四十多分钟的录像,我就只能看着里面的好兄弟哀嚎,看着凶手大笑,看他们不停不停不停不停……一个劲儿的打他……”
没有吼与痛苦的咆哮,顾雁回讲述到这里顿住了。他的歇斯底里是无声的,颜沫能看到顾雁回两腮的肌肉蹦起来,脖颈青筋外凸,声音却很小。
他极力忍耐着疯狂与暴虐。
最后顾雁回眼珠血红地盯着颜沫,轻轻说:
“从那一刻我就决定了,颜沫,我不是正义的使者,也不要当大公无私的英雄,把他们交给法律制裁。”
“……”
“我只要他们,血债——血偿!!”
“……”
以暴制暴!
以牙还牙!
被打了就打回去!被欺负了就尽情发泄像只野兽报复对方到对方流血!!哀嚎!!
他要杀了他!
让他体会到他的恨意和好友江城的痛苦!
他要折磨他!杀了他!把他的每根骨头和血肉都碾成泥!让他听听自己是怎么嚎叫的,听听自己的身体是怎么一寸寸开裂的——!
顾雁回声音轻轻的,看着青年疯魔地说:“我绝对、绝对要杀了他。”
“……”
颜沫闭上了眼。
因为他听到这里,已经完全理解了顾雁回。
感情上的谅解与被欺骗的愤怒暂时放到一旁,这件事早就不是儿女情长可以概括。颜沫听完觉得如果自己是顾雁回,也许会做出和顾雁回一样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