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江稚带着儿子玩了会儿,把小孩儿哄睡着了,她才不紧不慢的去了客房。
沈律言早就在客房等着她,洗过了澡。
他看了她一眼,“累了吧?先去洗漱。”
江稚沉默下来,然后问他:“这不是客房吗?”
沈律言说:“你睡哪里我睡哪里。”
江稚看他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无声对峙了片刻,在她转身准备换个房间的时候,沈律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先洗澡吧,我还有话要和你说,怕你听完就没心情了。”
江稚回头看着他,男人眼神平静坦诚,黑曜石般的眼瞳蕴着看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衣柜里有准备好的衣服,她抱着衣服进了洗手间。
洗完澡,擦干头发。
她走出浴室,沈律言还气定神闲的在屋子里,他说:“以后你就都住在这里吧。”
江稚问他:“你什么意思?”
沈律言没有正面回答:“阿稚,你还有软肋。”
软肋就是把柄。
把柄捏在别人手里。
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他没有把话说的很通透,但是她不会听不出来什么意思。
沈律言也不怕她和自已鱼死网破。
他这辈子,也只强求过她一个人。
用尽手段,不依不饶。
他将她抱得很紧,紧得她几乎无法喘息。
江稚张嘴,狠狠咬了他一口,牙齿咬得发酸,好像也要他痛,让他痛的受不了,痛到罢手才甘休。
可是沈律言好像没事人,任由着她发泄不满。
有些话说的太清楚就没意思了。
他有太多可以威逼利诱她妥协的方式。
到最后,沈律言还是选择了最卑鄙的一种方式,胁迫她留在自已身边。
沈律言也清楚,这辈子,她都不可能再爱他。
但是没关系。
他安慰自已,他可以不要心,只要人。
世界上没有太多两全其美的事情,他也未必能够事事顺心。
这天过后。
江稚被迫搬到了沈律言的房子里。
又过了没几天。
沈律言拿了一份婚后协议递给她,里面的财产分割看起来很大方。
江稚没签字。
沈律言却把她逼迫到了死角:“改天去民政局复婚。”
江稚忍无可忍给了他一个耳光。
沈律言若无其事,“周一你请个假。”
江稚冷笑了声:“我不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