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师他老人家是被柴裩所杀!”
深谷底下,紫袍客的声音如同被增强了无数倍,犹如炸雷响彻深谷内外。
“枉你堂堂魇魔,竟然不知道沧溟殿有个圣使叫做柴裩!‘紫袍’两字的半边,不也正是‘柴裩’两字的半边?”
“桀桀桀!”
“桀桀桀!”
魇魔藏在黑云中发出连声怪笑。
“紫袍客啊紫袍客,就算你机敏过人,但沧溟殿又怎么可能去害偃机祖师?”
“哼!”
紫袍客轰隆隆的声音冷哼。
“当年柴裩想让祖师去沧溟殿研究什么术道,老夫恰巧就在旁边。祖师拒绝后不久就无故失踪,必为此人所害。”
“世人给的偃机老人称呼实在过于狂傲,也是对祖师不敬。数十年前老夫弃之不用,因平生只喜穿紫袍而改个名头,有什么问题?”
杨冲在远处听得确切,难道紫袍客真的是被冤枉的?
那沧溟殿及圣使柴裩又是什么来头?
魑魅魍魉精怪和偃甲兵在深谷上方斗得昏天黑地,魇魔和紫袍客两人却一个在空中一个在谷底,不断互相诘难嘲讽。
如此这般,得打到什么时候才能分胜负?
杨冲一念及此,当即远远高喝一声。
“两位前辈功法高绝,不分上下,不如就此罢斗!本人诚意邀请两位去慎语门喝喝茶聊聊天再吃点妖兽烤肉,化干戈为玉帛,然后再把柴裩那厮找出来拷问,真相自然大白于天下。如何?”
“胡说!”
魇魔和紫袍客异口同声驳斥。
两人互相较量之余,其实早已发现杨冲和蒙灵在远处窥视,却并未放在心上。至于什么慎语门更是从未听说过,还以为只不过是两个看热闹的小子。
“本人好心好意,怎么就胡说了?”
杨冲心下奇怪,高声再问。
紫袍客在谷底发出轰隆隆的巨音:“如果沧溟殿有那么好去,有那么容易对付,老夫早就过去找那柴裩了。”
魇魔怪笑:“你是不敢去,还是存心不去?”
紫袍客冷哼:“哼,说来说去,你还是不相信老夫之言。罢了,就打到你心服口服为止。”
杨冲惊讶道:“沧溟殿是什么来历又处于何方?凭两位前辈如此高绝的功法,去抓个人岂不是轻而易举?”
“轻而易举?”
魇魔哼哧一声:“小子,你如此孤陋寡闻,做的是什么劳什子掌门?”
“年轻人不晓得并不奇怪,你魇魔知道又如何?敢去吗?”
紫袍客针锋相对,不无嘲讽道。
杨冲登时有点头大,连忙问:“两位前辈就别打哑谜了,那沧溟殿难道在上界仙魔界不成?”
“哼,亏你小子想得出来!”
魇魔连声讥笑:“沧溟殿所在圣地神秘无比,强者众多,别说我魇魔,就是散仙散魔去了也得死!”
“哈哈哈,原来你魇魔也怕死啊。”
紫袍客发出震天动地的大笑。
杨冲心念急转,不能再让他们这么斗下去了。按紫袍客所言,两人这是第五次交手,只怕每次交手都要耗去十天半月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