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点。”他答。
她掀开被子起?身,脚站在地毯上的那一刹那,猛然?腿软往下跪。
陈裕景及时去扶她,被她拂开。
她咬牙强撑:“不用。”
纵情过度后遗症,真不好。
职业装收拾完毕,officelady急着出门。
他跟了?出来,身下只穿了?西装裤。
下腹青筋盘踞,身上被她抓的红色痕迹,不堪入目。
一大早,室内春色满盈。
她脸微红,低头说:“收拾完了?就走。我?这地儿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提裤不认人,倒像她是结账的主?,他是已卖的物。
陈裕景目送她离开,门被关上,表情才有所动容。
他不适的握拳咳了?咳。
自己这是,送上门的还被嫌弃了??
上班看手机也要看一百八十?遍。
逢夕宁心不在焉。
总觉得昨晚是脑子被大水冲了?,才会莫名其妙的把人带回?家,再顺理成章的躺下。
最后只能归罪于都市男女压力大,一夜情又怎么了?。
而且,要说主?动的,也是他。
下班去爱吃的店打包了?奶油猪扒包。
一进门,一室温暖灯火。
他还在。
逢夕宁扯下耳机收回?包里,惊措的问:“你没走?”
陈裕景从狭小的厨房里回?过头来,淡定自若:“饿了?吗?给你煮的粥,一会儿就好。”
她把手里的袋子放在桌上,锅里冒着蒸腾的热气,这厨房,自打搬进来就没怎么开过火。
自己笨手笨脚,实在不是做饭的料。
因此大多数时候都是去常去的店里打包回?来吃。
她往屋内看了?一圈。
龟背绿被人细心浇了?水,挪到了?阳光常照的角落位置上。
洗衣机里堆满的衣服,被洗了?出来,挂在阳台上,迎风吹。就连昨晚完事后的内裤,也高挂随风飘。
地板,打扫的一干二?净。
粥香飘溢。
她张嘴,茫然?说:“陈裕景,这算什么?”
一火包泯恩仇吗?
陈裕景把勺子放下,约莫还有个十?来分钟,这桌饭就可以做好。
她可以先去洗个澡,等?洗完出来,就可以直接洗手吃饭。
士多俾梨沥过水,不用等?,她可以拿起?来就吃。
陈裕景温柔道:“上班累了?吧,你现在要做的,是好好休息。”
逢夕宁不退让:“我?早上说了?,让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