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地来见我,是为了什么?那些人从我脑子里拿走了太多东西,你有什么问题都应该去问他们。
我的看法?
天狼星象征和鲁道夫象征?
哼,你来找我问这个?那可真是找错了人。
我那七零八落的记忆被那些警官们搅上几遍后的结果,你难道会不清楚么?
不,我当然不是在指责你,就算是现在这副状态的我也懂得成王败寇的道理。但对我而言,你是一切的罪魁祸首,不对么?
我有什么必要回答你?难道你能让那些警官听你的话?还是说我要看在主的份上,向你乞求垂怜?难道你还不知道,兽之教团所敬拜的,唯有那名为兽之王的冠冕,我们不兴什么圣父圣子圣灵般的分化,即便你是祂曾经的样子,也得不了我们半分敬畏。
你在尝试激怒我么?很可惜,没有实感的记忆无法给我带来相应的情感反馈,就像我一开始说过的那样,那些警察虽然说了会派医生来修复我的这份状态,但现在却还没有一点消息。
如果你真的想问,那就该带着医生一起过来吧,还是说你我再度相见已经不止是两天,已是漫长的时光磨损了你该有的判断?
家族…你又在说这个东西,你瞧起来比我更在乎,也更像是从中出生的家伙,倒让我想起你的情报也的确有过提及……那魔界区,也曾有你的族裔对么?真遗憾,你也不在乎,该说果然是无法指望恶魔的家族观念么?那你来我这儿寻求这份看法,是否也是在试图进行拙劣的理解与模仿?
啊,我的确是话多了不少,相对的,你是不是话太少了?
是在思索怎么撬开我的嘴么?还是终于意识到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只是一个叫做月驰象征的空壳,根本没有容纳你想要的情报。
当然,我的确是在意过,我曾那样在乎母亲的脚步,曾那般向往她那俊敏的足音,曾无比地失落于她从彼处回归凡人之席的选择,从那时起,我就想过,或许,她是在恐惧。
她恐惧着我所不知的未知,因而她不再光辉灿烂,而我,不会像她一样,自那之后,每当我遭逢险阻,我就会想起她。
想起她的失败之处,想起她泯然于凡众,于是我便会做出与其不同的选择。
飞蛾扑火?那不是火,那是一盏灯,那是能被飞蛾拥有的闪烁之物,是将那光辉与荣耀化作永恒,让那些失败者瞠目于光中的崇高之物。
到那时,你便能明白,他人失败之处,乃我成功之时。
我激动?不,这什么都代表不了,我也给不了你想要的答案,因为即便是在我那残破零散的记忆…天狼星象征与鲁道夫象征也皆是一派死寂之星…何必这么看我?这一切当然与我无关,象征家何曾需要假借外人之手才可毁灭?你要走了?
‘是啊,已经没必要留下去了。’
——
那时的奥默起身,只是留下那么一句话后,便干脆地走出了次元辖区的探视间。
不在乎对方是什么反应,也无所谓他会不会挽留自己来讲述更多,因为他已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报,就在对方最后的那么几句话。
在那月驰象征所在的宇宙,象征家会自己崩溃,无须假借那自称外人的月驰象征之手。
并在那同时,鲁道夫与天狼星沦落至那被称作‘死寂之星’的地步,那理由显然只能有那么一个。
不堪重负。
毫无疑问,对有能力,有人脉,更有理想的人而言,就算是遭逢大变,就算是屡屡受挫也不至沦落死寂的说法。
真正沉重的打击,往往都源自己身的无以为继,这份再明显不过的结论,也让奥默那迅捷的思想驶向下一站——为什么?她们会撑不住?
这两边之间的变量是什么?
有没有月驰象征的自爆?
奥默。林顿有没有成为训练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