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默训练员连给好孩子展开新世界大门的可能都不想有,更不期待好孩子震撼于训练员玩挺大的未来。
于是那尚不知自己差点被奥默在昔日p1ay上报复回来的令,只觉一阵短暂的心神不宁褪去,而她这边假借散心调整的暗度陈仓式话题引导,也同样是渐入佳境。
“接下来能让令姐瞧瞧小茶座模拟的那座城市么?”
“…令姐想看看吗?”
比起某位石油脸的暧昧之物,小茶座自己总是很好说话的。
就连自己悄悄截取训练员梦里模样来妆点自己梦境,更用其作为信号基站的坏孩子行为,也是一旦被揭穿就承认得干脆。
至于平日那总是显得乖巧,理应在被揭穿小秘密后展现出的胆怯、委屈、无辜……
那大抵是一种表象,令想。
或许她一直在等人现,甚至最希望的那个现者是奥默……对于那双淡金色的瞳中所流露出的欣喜,令瞧不出丁点类似抗拒、回避的隐藏。
就仿佛她从很久以前开始就想对人展示她最喜爱的作品。
“没错,我很想看看奥默的那座城市被你还原了几成。”
尤其是他最近还给梦里的风景做了点小装修的情况下……想到这里的令有些失笑,感慨于自己这样小家子气的想法,又在孩子面前得意些什么。
“城市啊……”
垂小声重复着的茶座,抬起头来便也抬手划过一旁,划出一道空间的涡旋:
“那…令姐来看看吧,能不对训练员说吗?”
“嗯~这要看了之后再做决定吧。”
跳出两步,落于那熟悉的涡旋,和茶座一同置身于那片熟悉的都市,令便下意识地看向那感应下的位置所在方向。
“…感觉…怎么样……?”
一眼瞧见的是建筑的遮挡,倒是身旁女孩那迫切的提问让她不得不回过目光,尽览这片即便是模仿出了城市运转的活力,也仍只是一片碎片的风景。“倒是还原得相当不错,就是这生机这块儿嘛……”自下而上,令的目光逐渐从那些高楼大厦上升至夜空上的零散星点。
“差上一些倒是无可厚非,总不可能真正嫁接别人的自我,还是多去奥默的世界坐客吧。”
“…可是令姐……您明明清楚这片城市是为什么存在的,不是吗?”
缺乏星点的晦暗夜空之下,是那宛若星海般灿烂的城市灯光,然而这些光却难以映亮女孩那一席黑衣,甚至无法从她那淡金色的双眸中存在半分。
“不然你怎么会知道这里?”
“…在下午打盹的时候,我就被您跟踪了,是这样吗?”
“没有打招呼,是我比较抱歉,”迎着对方的面无表情,令笑了笑,一身的卫衣长裤也逐渐化作她那衣摆齐踝,尽束竹简的长衣热裤,“所以小茶座也不用跟我客气,不是这么个道理么?”
“…我会跟训练员道歉,如果有必要,但…没必要对您道歉。”
“我确实还不太习惯将奥默的事也当自己的事来看待,所以想说是这个理啦,但……我觉得这还是不太好,对吧?”
微笑着眨了眨眼,那本是空无,只由绑带与手套所系的手间泛出一道模样沉重的灯杖,令那因奥默而变回过去那般轻柔清爽的语声,也变得有那么几分朝着军旅生活的刚硬豪气转变。
“哪怕是按这儿的规矩,我也理应要替他讨个被侵犯隐私的说法。”
“倒是小茶座你,似乎一直都没真正把我当奥默的女友,倒是让我很伤心呐。”
“令姐一直都不看重天空,也让我很伤心。”漠然地放任对方做出这番装束上的变化,只是那被手套包裹的双手间浮现一对手枪的茶座回答。
“意思是这只是针对我的报复,而不是不认可我与奥默的关系么?”
“训练员和谁在一起,不是我该在意的。”抬手朝着身后,便有一道苍青之光自夜空残月划下,化作一道换做奥默看了便会格外微妙,但令却不识的苍青色大剑,插在她身后的地里。
“我就知道茶座是好孩子,但为什么要这样不断排列武器恐吓我呢。”
“因为令姐还没有回答我,能不能不对训练员说。”
“我其实无所谓保不保密啦,”微笑着将那灯杖振在地上,令甚至还有心情摘下那边上挂着的酒葫芦喝上一口,“但应该不是我的错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