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徐瑾瑜唤了一声,徐母回过神看向徐瑾瑜:
“是大郎啊,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快坐。”
“方才饭时,我瞧着娘只扒饭,想必这会儿也该口干了,正好奶那儿还有些桂花蜜,给您冲了一些,您润润口。”
“你这孩子!”
徐母脸上浮起笑容,大郎便是空手来,他这话一出,自己这心都似那蜜一样甜呢!
随后,徐母请徐瑾瑜坐下,这才有些心疼的看着徐瑾瑜那清瘦的面颊:
“大郎日日上值这么辛苦,不必担心家中这些琐事的,娘自己能照顾好自己的。”
徐瑾瑜只是笑了笑:
“瞧娘说的,当初我考科举入仕,也不过就是为了让咱们一家人过得好,无人可欺,如今若是让您生了忧而我却不管不顾,岂非本末倒置?”
徐母闻言,不由一怔:
“大郎是知道什么了?”
“袁夫人给长姐说的亲事可是有问题?”
徐瑾瑜声音微沉,徐母下意识的收紧了手指,随后才道:
“袁夫人说的亲事也算是极好的,她家中嫡次子今年正是及冠之年,前头订了一门亲事,可那姑娘生了一场疾病走了,这便耽搁下来。
论起来,比琬琬大两个月,而且那袁二郎身边也没有什么妾室通房,是个干净人。”
徐母说完,徐瑾瑜的面色却不由绷紧了:
“那娘答应了?”
“没,没有!”
徐母急急道,随后看了徐瑾瑜一眼,低声道:
“那袁夫人说,她家姑娘今年刚刚及笄,想要,想要……”
徐母随后索性一咬牙道:
“想要娶了琬琬后,让大郎纳他家姑娘为妾!”
“荒唐!”
徐瑾瑜直接冷声道,徐母这会儿眉间也拢上了一层轻愁:
“谁说不是呢?若真如此,他日传出去,岂不是咱们家为了嫁女,让大郎你……这事无论如何都不成的!”
徐母没有说那袁夫人还说了许多危言耸听的话,说什么徐家大娘子不先嫁出去,他日二娘子议亲之时岂能越过长姐,到时候徐家一门双女都要做那活花神云云。
这种涉及官夫人之事,她本来还想与公主先商议一二,再告诉大郎,却没想到大郎刚一回家便自己问出来了。
徐瑾瑜听后,看着徐母惴惴的模样,便估摸着其只怕还有许多不堪入耳的话,随后徐瑾瑜放在膝盖上的手指扣了扣,冷笑一声:
“此事,娘不必去管。”
徐母有些茫然的看了一眼徐瑾瑜,便见徐瑾瑜轻飘飘道:
“娘看我那几位友人如何?各个德行优良,岂是那袁二郎可以相提并论的?
未婚妻尚未过门便病逝,他便是克妻。他爹后宅收了六房小妾,可他二十岁却没有一二通房,若无隐疾便是心有所属,一个不足挂齿之辈,还被那袁夫人当成宝了?”
徐瑾瑜一通输出听的徐母一愣一愣的,她还没见过大郎这么生气的模样,她总觉得她什么都没有说,大郎就已经知道那袁夫人究竟说了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