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瑜顿了一下,正色道:
“不过今日之事,倒是让我发现这青衣人中遮掩身份之物,只怕不仅仅是人。皮面具,他们或许还有上古奇技,整骨换容之术!”
“什么?这,这不是那些话本子里逗趣的东西吗?”
魏思武不可置信的说道,而徐瑾瑜却没有赞同,反而道:
“思武,从古到今,连神话都有原型人物,又岂止那些话本子不会是原作者的亲眼见闻呢?”
魏思武一时语塞,随后徐瑾瑜又道:
“这一次惊马来的太过突然,他们一定有其他想要遮掩的东西,会是什么呢?”
徐瑾瑜一时也无法判断,这场惊马来的简直莫名其妙,就像是特意为了搅乱他的视线所设计的一般。
“不过,乌国珍惜的月寒草数次流入大盛,也该提醒提醒金谟王守好门户了。”
徐瑾瑜如是说着,魏思武点了点头,终于空下来喝了口水,继续道:
“此事确实应该乌国上一上心,但瑾瑜,你方才说是不干京兆尹的事儿,还让百姓举报惊马人是何缘故?”
魏思武对于这事还有些不解,徐瑾瑜却垂下眸子,低声道:
“因为,我想顺藤摸瓜试试。那人面容有异,城门口轻易不会让其进入,可他却如同横空出世一般……
只能说,此人只怕早就已经蛰伏在了京中,可其能藏那么久,若无一二同伴遮掩,可不容易,这些,可都是京城的钉子,一一拔掉,才能安心。”
甚至,徐瑾瑜有所猜测,这样的人只怕一开始不是为自己准备的。
徐瑾瑜的话让魏思武陷入沉思,过了半晌,魏思武点了点头:
“好,瑾瑜放心,此事我一定从头盯到尾!”
二人说着话,陈为民便让人送了消肿散瘀的伤药过来,徐瑾瑜拿着瓷瓶,一时沉默。
今日这事儿,让他发现的东西可真不少。
随后,魏思武表示要为徐瑾瑜上药,徐瑾瑜没有拒绝,魏思武看着徐瑾瑜肩胛骨上那两处最明显的淤青,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幸好陈大人去的及时,也不知他一个文臣,怎么冲的那么快?”
徐瑾瑜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
翌日,徐瑾瑜又遇惊马案之事,被成帝所知,大朝上,成帝直接从京城巡防营到金吾卫,再到京兆尹统统批了一顿。
徐远山也是在这时候才得知儿子遇到危险,那愣愣的,惊讶的张大嘴巴的模样,看的成帝都有些头疼。
“京城巡防朕交给你们诸位,你们就是这么给这么办事儿的?!京城中藏了一个乌国人,竟然是他跳出来后这么才知道,朕都不知道!
若是他日京中藏一支军队,朕要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你们趁早不如另觅明主!”
成帝这话一出,众人齐齐跪了下去:
“圣上息怒!”
“圣上息怒!”
可成帝如何能息怒,昨日是徐瑾瑜命大躲过去了,要是没有躲过去,大盛必然要与乌国重新开战。
可是大盛已经征战多年,急切需要休养生息了。
便是要战,若无徐瑾瑜这个可以抵千军万马的人物,他又该以何人为将,才能既守住国家尊严,又能不让大盛损失惨重?
这事让成帝此刻想来,逗觉得后背冷汗淋淋。
“冯卓,传朕旨意,即日起京中非必要不得打马过街,如有违抗,一律送进天牢!”
成帝压抑着怒火,这话一出,却无一人敢站出来反对。
“再,令督造司即刻打造软轿一架,特赏给徐爱卿,朕知徐爱卿素来勤俭,但徐爱卿还是更应该珍重自身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