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像是那种精力太过充沛完全不知道应该放在哪里的小孩子,一路上唧唧喳喳唧唧喳喳,没有片刻停下说话的时候,仿佛有着无穷尽的精力和说不完的话。
惹得徐慎之忍不住盯着她看了数次,反复确认她有没有被换了芯子,有没有吃坏什么东西,是不是喝了什么酒来。
元沧澜与元笑却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元笑还怕她话说得多了口渴,没事就给她递茶。
元沧澜捧着碗粥,时不时吃上一口。徐慎之是何等懂得照顾人的性格,走之前居然连粥都备好了。煮得稀碎的精米,配着鱼糜与蛋花,易入胃又补身,最适合久病少食的人。
元沧澜很客气地对徐慎之道了谢,又很郑重地感谢了他这些年对元无忧的照顾,丝毫也不像传闻中的那个魔头。
现下听着元无忧聒噪的他,就更加不像了。
元无忧聒噪得连车外的鸟都要都要飞远,元沧澜却始终未见任何不耐,时不时还会应上她一句,仿佛一直都在听。
元笑坐在旁边,也会说许多话。但更多的时候,他就坐在那里,一会儿看看元无忧,一会儿看看元沧澜,脸上始终带着了不得的笑意。
徐慎之看着他们三人,不自觉地也带上了笑意。
他想,便就是这个时候,无忧才与过去的家人真正团聚了吧。
他见过元无忧孤独的样子。
儿时是终日哭泣,长大后是日渐深沉。她不多话,也没有那么喜欢笑。
原来无忧,是有这样的模样的。
徐慎之带着笑意,也给元无忧续上了一杯茶,又拿了几块糕点,一起送到了她的手边。
这样很好。
元无忧到底给了李衎一点面子,没有在元宅坐实元沧澜的身份。
因而,元宅中的每一个人都受到了与徐慎之一模一样的冲击。
陈婉清眼睁睁地看着元无忧跟着元沧澜一路说笑,甚至还拉着他的袖子耍赖,撒了个娇。
陈婉清沉默了好一会儿,梦游似的开口,问身边的武澎:“她喝酒了?”
武澎:“……”
武澎:“小姐有何双生的姐妹吗?”
武澎:“……是不是我看错了。”
武澎,异能是五感敏锐,在同类异能者中也是最顶尖的。
平生头一次怀疑了自己的五感。
尚武被烟罗带到了个极高的树上。那树的树干光滑笔直,很难攀爬。
但烟罗拽着尚武,几乎是几脚就蹬到了最顶端,还特意把他放到了一根摇摇欲折的树杈上,让他绝不敢乱动,根本无法凭自己的本事下去。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