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卢安静地站在阳光下,身上有着?在他身边的时候从来没用过的……自由。
是的,湛卢自由了,而他也终于要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了。
欧启瘫软在地,冰凉手铐拷在他手腕间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他爸那?时候和他说的话——
“人总是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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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帛书的展览虽然?经历了一点“波折”,不过后面都很?顺利,等到江言公开湛卢剑的时候,她的修复手段又一次震惊了文物圈。
不过这一点“小小震撼”所带来的影响江言并没有多关心,她要忙的事情可太?多了。
她领了楚帛书和湛卢回山海博物馆,一路上她的嘴角都是翘着?的。
楚帛书和湛卢面面相?觑,对她这喜悦有些摸不着?头脑。
把坏人绳之以法就?能这么高兴?馆长真的个大好人!
黑猫晃荡着?自己的九条尾巴“拆穿”她:“她是在高兴这次她举报有奖,又有锦旗拿了。”
被拆穿的江言也不恼,反而摇头晃脑地把快乐摆到明面上来。
这可是意外之喜啊!
一想到那?几张锦旗可以换的功德值,她就?觉得这一阵子的忙活果?然?没有白费。
副驾驶座上的陶五转过头:“师父既然?这么高兴,那?回去不如吃火锅庆祝?”
江言立马给陶五竖起了大拇指,瞧瞧人家这贴心程度!
只?是等他们到了博物馆门口,江言翘了一路的嘴角瞬间垮了下来。
谁来告诉她她家博物馆什么时候成道馆了?
江言看着?自家博物馆门口拍起来的长队和队伍尽头那?张左边插着?“铁口直断”,右边插着?“占卜吉凶”的方桌前坐着?的白胡子老?道嘴角一抽。
呵,被以为?你扒了龟壳她就?认不出了!这不就?是那?个占卜龟壳吗?
江言让小明上前把那?些排队的游客都疏散。
龟壳见?自己的客人都走了还在疑惑,张口就?“骂”:“诶?怎么走了?别啊,再算算,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
就?在这时一只?手按在了他桌上。
他从自己那?幅圆溜溜小墨镜里抬眼一看就?正对上江言皮笑肉不笑的脸。
“……”
龟壳把头一缩,把自己本?体往怀里一抱就?准备开溜,却正好被陶五拦住了去路,他只?能尴尬一笑:“江……江馆长!您回来了这一路风尘仆仆,我看您面色红润,是吉兆,吉兆啊!”
“呵呵。”
江言冷笑一声,示意陶五“拿人”,就?见?陶五随手一抓就?把龟壳拘在掌心。
等他们进?了博物馆,江言的脸垮得更凶了。
她池子里的鱼怎么都开始系丝带了?
她的办公室为?什么都是变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