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雪心里空得难受,抬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江斯朗,你有他在美?国读书的照片吗,我想看看。”
“我怎么会有他的照片。”江斯朗笑,“他照片又不招财,又不辟邪,存着干嘛,浪费内存。”
“那江斯朗,我还想再喝一杯,谢谢你。”
江斯朗看过去,裴雪脸颊泛红,眼?神迷离,双手乖巧地收在怀里,模样?是醉的,但?不忘基础的礼貌。
“真把我当调酒师了。”江斯朗皱了皱眉,手机停在拨号页面,嫌吧台太吵,叫住旁边穿黑色制服的男生,“peter,你帮她调,记leo的账上。”
男生立马换了位置:“好的,boss。”
江斯朗回?到办公室才按下拨号键,电话接通,陈熠驰那边吵闹得厉害,他们去的是专业的室内篮球场,没再屈居于韩杨那个后院球场。
“有事?”陈熠驰喘气声巨大。
“今天打?球谁赢了啊。”
“你就问这?个?你弟输了。”陈熠驰笑,“他球技比你还臭。”
“说得好像你能赢我,”江斯朗戴着耳机,不耐烦地解着衬衫的纽扣,“别说那么多,你赶快滚来?接人,你老?婆一个人在我的酒吧喝酒,目前半醉半醒。”
“你哪个酒吧?她怎么会一个人去?”
电话那边的杂音消了下去,只有男人跑动引起的风声。
“她和韩杨的老?婆一起来?的,韩杨不是受伤了吗。”江斯朗说,“担心什么,我让我的保镖离她一米守着她。”
“江斯朗,你自己看着她,其他人我不放心。”
“那不行,陈熠驰你知道吗,你老?婆刚刚一直缠着我——”
“缠着你?她缠着你做什么?你离她远点江斯朗,我警告你!”
变得真快,醋王。
江斯朗冷笑着取下耳机,别说裴雪,他现在都?想知道陈熠驰到底是怎么忍耐着不联系裴雪的。
吃个醋就够幼稚了,还吵得要?命。
陈熠驰一脚油门飚过去花了二十分钟,这?期间裴雪又灌了两杯鸡尾酒,不然大脑稍微有一点清醒的空挡,她就忍不住想,那段时间陈熠驰多难熬,多可怜,多孤单。
她没有切身经历,只是想象就觉得心里空空荡荡,特别难过,同?时她也?理解了为什么那么多人找各种办法接近陈熠驰,他都?懒得搭理。
他不是本心就那么高傲看不起别人的人,是那些人,在他跌下深渊的时候,没有施以援手,反而大张旗鼓站在了他的对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