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福晋动了胎气,熹贵妃心疼妹妹,便留了福晋在宫中住几日,待到福晋身子稳妥了再出宫。
允礼虽不知玉婧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还是像模像样地做下这场戏,表现出十分的忧心。
皇帝无奈命孙大夫日日进宫永寿宫为玉婧看诊,这样一来,正好为甄嬛调理身子。
看着孙大夫拿起银针往甄嬛玉臂上扎,玉婧的心被揪了起来,咬牙切齿骂:“黑了心肝的东西,居然下此狠手!”
甄嬛忍痛拍拍玉婧:“你也知是狠辣无比之人动的手脚,何苦为了她动气,气坏了身子倒不值当了。”
玉婧将甄嬛眸中的隐忍尽收眼底,眼泪滚滚下来:“长姐受了这样的苦,可千万不能轻易放过那人。”
流朱性子急,恨不得马上出去:“要奴婢说,就该告诉皇上才是。”
甄嬛摇摇头:“咱们手里到底没有证据。”
“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算了?自然不会就这么算了,且走着瞧吧。”甄嬛的娥眉疼痛而微蹙,心里却已然有了成算。
孙大夫需要给甄嬛施针三日,玉婧便称病留在宫里三日。允礼通过孙大夫知道了事情原委,也就放下心来,只待三日一到就立马接玉婧回来。
玉婧嫁入王府以来,将王府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因而她不在府中人也无人敢懒怠。可到底她不在,禁不住有人生出些别的心思来。
“王爷。”
悦耳的声音响起,正提笔写字的允礼抬头看过去,见是孟静娴来了,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眉,问:“你怎么来了?”
孟静娴自进了门就一心盯着允礼,当然没错过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厌烦,可她只做没看见,带了一丝讨好:“妾身前些日子在屋里看书时,偶然听见有琴声,问了洒扫丫头才知道,是王爷陪着姐姐在练琴。妾身不才,幼时粗略练过几首曲子,倒也生疏了,不知王爷可否为妾身指点一二。”
允礼这才看到孟静娴后面还跟着她的贴身丫鬟,那丫鬟手上抱着一把琴。孟静娴说完这话,眼里是满满的期冀。
上辈子她也是这般时常来“请教”他,或是诗书,或是琴画,一来二去的,他也便答应了。
她出身世家大族,若单说才情,比甄嬛也差不了多少,因而他愿意与她说上几句话。
可重来一世,允礼早看出了她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弹琴是假,借机接近他才是真。允礼不愿再因她伤玉婧的心,断然拒绝了:“青青的琴是额娘教的,本王不过是与她合奏,若说要指教,本王自知比不得沛国公府的西席。想必孟姑娘琴棋书画皆不在话下,又何需来找本王。”
孟静娴脸一白:妾身已嫁入王府,王爷还要这么生疏地唤妾身吗?”
允礼端得一副谦谦君子模样:“在允礼心中,王府的女主人唯有青青,孟姑娘是公府贵女,允礼不敢直呼姑娘闺名。”
孟静娴哪里禁得起这样的话,泪直直地落了下来:“静娴无意跟姐姐争什么,:“静娴无意跟姐姐争什么,只求王爷让静娴在这王府有一席之地,好能了此残生。王爷,静娴是真的倾……”
“当日我曾修书一封予你,是你自己坚持要入府的。你既入了府,青青也不是不容人的,王府自然有你一席之地。”允礼打断她的话,“你回去吧。”
这么直白的逐客令,孟静娴也不好腆着脸赖在这里,只得拭了泪离去。
三日期一满,允礼便一早守在了宫门口。初晴跟在玉婧身后,看着允礼急切奔来的模样,凑在玉婧耳边悄悄打趣:“奴婢就说王爷定然想福晋,您说奴婢说得是不是?”
这话声音不大,但还是入了允礼的耳。他欣喜地从初晴手里牵过玉婧的手,喜上眉梢:“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玉婧瞪了他一眼,故意吃味:“王爷有佳人在侧,哪里还会想起别人呢。”
“青青可是误会我了。"允礼忙为自己辩解,“她回沛国公府了。”
“好端端的,她怎么就回去了?”
允礼环顾左右,周围除了门口的侍卫,还有一些人来来往往,于是压低了声音:“我们上车再说。”
阿晋早驾着马车候在一旁了,允礼扶玉婧上了车,这才将这几日的事情娓娓道来。
那日孟静娴离开后,允礼便下令以后除自己和福晋外,旁人再不可踏入书房一步。如此一来,孟静娴的面子到底挂不住,索性回娘家去了。
“你不在,我日日惦念的是你,哪里有功夫去理会旁人?”允礼贴着玉婧,暧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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