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吉见李彦搭话,连忙道:“哥哥,可知里头写的什么?”
“衙内大怒,谁敢问他?我等也实不知里头写的什么。”李彦道。
王彬接口道:“只怕是二位兄弟如今住的大宅,娶得美妾,大把金银送入府中,想必是有人不忿,夜里从府外投信,告知了衙内。你二人也仔细想想,可得罪了什么人,竟惹动衙内大动肝火,连惯用的茶杯都摔了。”
富吉、牛信听了,各自皱眉回忆起来。
不一时,众人簇拥着二人,一涌入高世德府里。
富吉、牛信见了高世德坐在当中,路过的仆妇、庄客、衙役各个低头垂手,连走路都不敢出声,便知高世德大怒。
当下,二人抢出来,以头抢地,富吉呼道:“衙内,这是怎的了,要如此惩戒我二人。”
牛信也哭道:“小人对衙内忠心耿耿···”
高世德喝道:“闭了鸟嘴!我问你二人,听说你二人出入,前呼后拥,家中宅子比我这处还宽绰?这金银都哪里来的?”
富吉听了,连忙抢道:“衙内,这都是城中富户商家,进奉衙内的。我二人想着,这等明目张胆总是不好,以此先住了进去,把罪名都担了。过后,才好把金珠宝贝送到衙内府里来。如今坊市都传着我二人【富吸血】、【牛扒皮】的名声。衙内却无半点恶名传出。”
高世德听了,冷笑道:“还是我错怪你两个了?”
富吉道:“都是我兄弟二人办事错漏,我只以为牛信兄弟曾对衙内提起过。”
牛信也道:“我以为你与衙内说起过。”
富吉道:“原来你也不曾与衙内提起过。”
高世德皱了皱眉头,将桌子上信扔到地上,对二人道:“杀才,你两个做的好事。”
王彬见了,上前捡起书信,展开来,递到牛信、富吉二人面前。
看罢信,富吉叫屈道:“衙内,这个梁山赵泽好生无礼,怎敢如此胁迫衙内。”
王彬也趁此看过了书信,听了富吉这话,开口道:“衙内,梁山赵相公最是护短,他又是童枢相的乘龙快婿,历来对太尉都不恭敬。如今叫他抓到机会,岂不是要来攻打兴仁府?”
高世德道:“杀才,如今纪安邦已带兵去了边境,他那里若是得胜还好,若是输了,你两人只怕难活。”
【没头苍蝇】牛信听了,叫道:“衙内,我听闻济州【九头鸟】吕振就能战败梁山,如今有纪安邦将军出征,如何能不胜。实在是这个戴家家财万贯,他二人又都是不安分的,现成的理由,我二人看在眼里,如何能不心动。榨干了这弟兄二人,最少也有五万贯送到衙内府里使唤。”
【矮脚鬼】富吉也道:“正是,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城里新来了一个女娘,有十分颜色。戴春这厮一见她,就要娶回家中,如今我二人吩咐了,不准其嫁人,只等衙内那日有暇,就去见上一见,若是入的衙内眼,正好添一房美妾。”
王彬这时插话道:“你二人如何不早来禀报?”
富吉急忙道:“只等落了戴家两兄弟,就要禀报衙内。这等俗事,如何好叫衙内操心。”
“如今引来梁山窥伺,却是你二人罪过。即便纪相公退了梁山,也要防备他下回再来,教衙内日日受惊,都是你二人罪过。”王彬道。
李彦接道:“有道是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一旦疏漏,衙内安危可不是耍处,听闻这个八十万禁军教头【豹子头】林冲就在梁山。总不好叫衙内求太尉,另去别处为官吧?”
高世德听了,大骂道:“大好局面,都叫你二人坏了。”
说罢,对王、李二人道:“且把二人监入大牢,等纪将军消息。”
王彬、李彦听了,不顾富吉、牛信二人哭诉求情,将二人扭送去大牢,单独监押起来。
再说林冲、王进等人,带着五千兵马,经濮州,一路杀到边境。濮州兵马统制【屠龙手】孙安听闻,也带上【白花蛇】杨春、【血刀】竺敬二人,领一军相随。
众将到边境时,纪安邦早就等候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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