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靠近了池边的缘故,这处的草并不算深,将将只没过绣鞋。
小姑娘踏过草地,各式野花在烟纱裙裾间留下了缕缕幽香。
大抵姑娘家生来都是美好的,不论几许,骨子里长着的柔情浪漫,纵然是被这浮世蒙上了灰尘,可仍旧磨不灭它淬出的花。
一碰即绽。
无忧瞧着这一汪汤泉笑弯了眼,俨然是忘了身后还有个男人。
她脱下绣鞋,依坐在岸旁一双玉足一点一点的拨着水花儿。
玩的高兴了免不得弯起唇儿来咯咯的笑。
月光如水,为她欺霜赛雪肌肤渡上了一层荧光,本就生的冰肌玉骨的小美人儿,在朗朗明月下更是娇柔了几分。
宋燎恩站在不远处眯眼望着小姑娘,他喉结滚动,小腹更似是生了团火,灼的他简直要炸开了。
从前对这事儿他自认极是持重,也从未对女子生过什么旖旎心思。
如他这路的人,男女之事,左不过多的是为权为钱,贪权好色,权货两益。或是送些姬妾讨得主事人欢心,又或是娶个正妻,世家结得姻亲,保的是家族利益。
看的透彻了,也没得甚意思。
宋燎恩从未想过这本该是棋子的小姑娘,却傻乎乎的一头撞进了他的心底。
他虽从未讲过爱她,如今也只是这贵妾的位份。但或许用不了许久,他便能给她个堂堂正正的身份,也能给他们的孩子一份世人皆不可求的前程。
“暖暖?”
“嗯?”小姑娘回过头时,男人已是站在她的身边,正抬手扯着领间的盘扣。
他动作极其利落,只三两下便将身上的软甲剥了个干净。
宋燎恩生的白而儒雅,除了那满身的伤痕外竟是全然不似沙场上的武将。
小姑娘仰着头,就那么直勾勾盯着男人白的亮眼的身子,看了个仔细。
直到宋燎恩开始扯着她腰间的系带时,小姑娘才恍然回过了神,一张小脸儿也旋即晕开了满片红。
她看到了什么?那平日里高高在上,状似谪仙的男人,竟在光天化日之下…
宋燎恩扯的极快,几片刻功夫,就扯开了她的半片衣襟。
小姑娘忙回过神,她望着那挂在男人掌心的心衣腾的一下,脸更红了。
“你…你…干什么呢?”
“啊?!”
小姑娘忙推了男人一把,抬手夺过了心衣遮在身前。她结结巴巴的质问着,杏眸中显然是带上些薄怒。
什么世子将军,简直就是个连泼皮还不如的登徒子,哪里有这般直接上手扯女子的衣衫的。
可男人生的高大,她这用力一推,也不过像在他身上搔痒痒般,纹丝不动不说,搔的他腹中更是燥了。
宋燎恩眉尾一挑,唇角带上了丝坏笑,一个用力直接便将小姑娘拥进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