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中的他,似是剥去了白日里的云淡风轻,跌入了红尘的谪仙,也就如那野兽般狂热。
他进她退,他是那般高大,将小小的她笼于身底,逃至无路可走。
无忧别过了脸,紧咬住唇瓣,在他极强的攻势下却是不肯发出一丝声音。她心中更是委屈的紧。
这几日她早就想通了,他和她一个在云端一个在凡尘,最好的出路便是一别两宽,此生也就别再见了。可偏偏还未带她说出口,今夜那人却又来招惹她,欺负她。
她不喜欢,可双手却被他攥紧压在了头顶,想反抗却又反抗不得。
小姑娘越想越委屈,金豆豆便也如同那断了线的珠子般,一滴滴落个不停。
直至湿漉漉的泪珠洇湿了宋燎恩的臂膀,他才略有所感的停下了起伏。宋燎恩面色微讶,他捏过无忧的雪腮轻吻着她含水的眸子,低笑出声,“是我弄痛暖暖了?”灼热的气息喷在耳侧,无忧只觉着头皮一阵阵发麻。
她紧咬住唇瓣拼命的忍着身下传来的战栗,依旧是未曾出声。
她是不准备看他的,只是倔强的闭着双眸摇摇头。
她知道他生的好,偏偏自己又随了师父是个好颜色的,她怕她这一看,便又狠不下心来,这是她自小学来的劣根,不能不防。
当初见宋燎恩的第一面就觉着他风姿俊朗,状若谪仙,自己能同他生活在一个屋檐下自是欢喜。可现在不同了,她不想掺和进他这劳什子的簪缨世家。
“哦?那便是为夫的不尽力了。”宋燎恩轻笑着,他呼吸沉重,本是暗沉的嗓音此刻更是沙哑了几分。他本来就不是个温柔的人,除去了平日里顶着的那张和煦面皮,床榻之上更是喜欢大张大合的攻势。
他望着小姑娘倔强的小脸儿,燧是越发的沉身起了性儿。
宛若一朵儿娇花儿,在爆裂的风雨中浮浮沉沉,终是折弯了身子。
无忧抬眸望着宋燎恩那棱角分明的下颚,索性缓缓收起金豆子。生成这般的人,天晓得以后还会不会碰到,如今是送上榻来的,索性便睡上一睡,左右待自己日后买上了小相公,也不算吃亏。
如此这般想着,可眼尾依旧是溢出了生理性的泪水来。她缓缓抽噎着,檀口微张便一下子咬住了宋燎恩的臂膀。
可她那把子小力气即便是拼尽了全力,也未曾将着全身上下皆是硬石般的男人咬破。
反倒是像搔痒痒般,磨的宋燎恩更是燥热了。
红浪翻推,鸳鸯交颈,刚刚还悄无声息的寝室,即刻便充斥着小姑娘似哭似泣的呜咽声。惹得候在院内的小丫鬟一个个更是红了脸。
整个夜里,宋燎恩统共叫了三次的水,直至小姑娘软在榻上,提不的一丝力气,寝室的动静方才停歇。
这一夜无忧虽是睡得晚,可心里装着事儿,便是总睡不安稳。
第二日天不过卯时,她便早早醒了。
天刚破晓,一屡晨色穿过支摘窗映在地面上,整个寝室模模糊糊的,日光还不甚清晰。
无忧轻歪过身子,纤腰上的长臂箍得她动弹不得,她微叹口气,便只能扬起眸子望向宋燎恩。
郎君还未醒,睡得甚是熟稔,一呼一吸间,也不知是不是昨夜的靥足,就连平日里冰凉的气息也竟是变得温和起来。彡彡訁凊
无忧轻抿唇瓣,抬指隔空画着他的眉眼。剑眉星眸,龙章凤姿,几点黑痣落于他的眼尾,却是极小的,不近距离的细看倒也察觉不出。
她歪着小脑袋细细端详着他,思考着该怎么同他开口。
丝丝缕缕的光透过纱幔,几日不见他像是瘦了许多,本就深如刀刻含而不显的的双颊此时瘦得尽是显出了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