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人的咕哝声被宋燎恩听了个干净,他喉结动了动,在那略显笨拙的讨好中,一双凤眸中早就失了清明,“忧娘,”
“夫君,”无忧甜甜一笑,“忧娘想同夫君生一个像你我的孩儿。”左右不过是在梦中,奢望些倒是也无妨。
面前娇娥眼中含水,一张粉面更是极为娇艳,娇糯的话儿一出,宋燎恩只觉下腹猛然升起一团热火,燥的是眼眸皆红,似是要将他燃烧殆尽。
他眸色愈深,翻身便将跪坐在他身侧的小女人压在了身低,浓重的喘声滑过小女人软糯的耳廓,宋燎恩一字一顿道,“不曾后悔?”
热气划过耳边的异样酥麻,惹得无忧神情一愣,待宋燎恩又再次问起时,她才从异样的触感中回过神。
这梦未免太过真实些。
无忧咽咽口水,捏自己是不成的,她是极怕痛的,如此便只能悄悄拧了拧宋燎恩的臂膀。
见他不曾皱下眉头,无忧这才放下心来,继而又眉眼弯弯说道,“不后悔。”
淡淡灯影自薄纱倾泻,化作了点点蝶光,模糊而又娇柔。
面前人澄澈的目光看的宋燎恩心下一紧,自那件事后,他已是清心寡欲多年,偶有情起时,也均是自我疏解罢了。
他不喜女人的投怀,这样的女人,总归是心思缜密必有所图,钱财最小,可权和命却是他所不忍。
宋燎恩眼角熏红,终归还算是没有失了理智。
粗励的掌心抚过身下小女人的腰身,自掌心透过的暖意,令他不住眯起眼来。
这几日,他人虽是在营中,可这心却不知怎的,总归有种淡淡的怅然若失。一入梦,眼前更均是小女人依附在床榻上,一双素手紧紧攥住被角,抬眸望那句,“夫君,我想同你生一个像你我的孩儿。”
宋燎恩鼻吸愈乱,他已年愈而立,纵横沙场十数载,虽是修得了一副铁血心肠,可人非草木,娇妻孝子环于身侧不都是男人活着的那么点意思。
于他,除却这些,更是奢望一颗纯粹的心,能同他胸背相抵,共同沉浮,予他温暖的那么个人。
大抵上,他也是从心底奢望有上那么一个温暖的家。
“为何要留在我身边?”
无忧眨眨眼睫,这话讲的,不是他非要纳她做妾的嘛,哪里容得她选。可这暖榻之上,情浓之时,心下虽是这样想,口中断然是不能这样说的,纵然是在她的梦中!
无忧眼角含春,轻啄了一下宋燎恩的唇角,继而娇着一副嗓子,“在夫君身侧我心安。”
宋燎恩唇角紧抿,盯着小女人的眼睛看了半晌,又问道,“无忧,你求什么?”
“求…大抵是一个家吧。”无忧垂下眼帘,这话倒是不假。她虽是爱财,却不贪富贵,自己均是靠双手便可挣来的东西,够用便好。那权,更是无意。她是孤女,此生所念,便只有一个家了。
“家。”
宋燎恩喉中干热,却也是再也抵不住身下生起的沸腾。
他长指一挥,只听“刺啦”一声,是身下小女人寝衣撕裂的声响。
宋燎恩望着那身如暖玉的身段,喉结迅速滚了滚,平日的清冷早就被那燥热所替代。他垂眸,迅速吻上了小女人娇软的唇瓣。
暗影摇曳,红浪翻滚。除却窗外愈裂的风雪,便只余下满室渐升的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