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话还未曾讲完,双唇却被修长的指尖轻轻压住,指腹上的薄茧缓缓划过娇嫩的唇瓣,带出些微微的刺痛。
宋燎恩嘴角噙笑,眸子中也愈加的深邃。他轻轻搓弄着娇娥的唇瓣,半晌,才暗哑着嗓子说道,“忧娘这辈子便伴在夫君身边如何?”
“夫君予你平安富贵,为你建一座金笼子,将你好好的养起可好?”斯文儒雅中,掩不着偏颇的执拗。
无忧晃晃眼珠儿,总觉着这疯狗更癫了,可如今她已寻摸到了法子,敷衍一只颠狗却也不再话下。
她腾出一只手来扯开宋燎恩的长指,眉眼弯弯的紧盯着他的眸子,柔声道,“笼子是鸟儿住的,忧娘不住笼子。”
宋燎恩眼角轻挑,俯首在无忧粉嫩的唇边落下一吻,细细密密的吻伴着唇齿的轻咬,由唇延申至了脖颈,在白皙的脖颈下留下一段段绯红,引起阵阵酥麻。
无忧猛然反悟,绯红着一张脸,抬手垂打着宋燎恩的胸膛,口中断断续续道,“夫君,不成的”掌起掌落,却又不敢过于用力,恐怕扯到他的旧伤。
“忧娘忧娘”宋燎恩粗着喘气,一只掌心纂住娇娥的双腕,将她的双手高高束起。令一只掌心却攀上了娇娥的小衣,含糊不清道,“那日营中你赠为夫的鸳鸯小衣,为夫还好好替你收着,鸳鸯交颈,忧娘的情意我是懂的。”
“不不成的,”因着手被束缚住,无忧只得垂头咬住宋燎恩的耳廓,“夫君,今儿不成的。”
宋燎恩一时吃痛,动作停了下来。
“夫君,忧娘忧娘来月事了。”
无忧垂下眸子,此话倒是不假,今儿她便痛了一日,只能懒洋洋在暖炕上窝着,若是换了平日,大哥来了府中她定然也要去瞧瞧的。
宋燎恩微怔了一瞬,缓缓闭上了眸子,约莫半盏茶的功,这才轻轻叹了口气,才将将吧体中升腾的欲火压制下去。
他松开娇娥的双手,又为她将衣衫覆好,温声道,“今日是我唐突了。”
无忧低垂这头,缓缓摇头,咬紧唇瓣轻哼出了句,“不,”
这话听到宋燎恩耳中便觉着莫名心疼,明明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却被自己一时失智吓成了这副可怜摸样。
他眸色沉沉,将无忧揽进怀中,轻声道,“莫哭。”
哭?无忧眨眨眼,她也没哭啊。不过是因为羞涩罢了,这头一回同男人讲来月事,女儿家羞涩也应是常理之中时事。
细长的羽睫颤抖着滑过胸膛,宋燎恩只觉怀中娇娥大抵是怕了,不住将双臂紧了又紧,“莫哭”
“不若明儿你去帐上支些银钱,上街买些欢喜的发簪首饰可好?”
无忧摇摇头,
“那下次为夫不这样鲁莽了。”
无忧又摇摇头,
“你讲,欢喜什么事我均是应你的。”叱咤疆场十数载,却从未如今日办棘手。宋燎恩不住耐下性子,又再次询问着。
“当真?”
“当真!”
无忧在宋燎恩怀中不紧抿嘴偷笑,她算是明白了,今儿个误打误撞却捡了天大便宜。
她假意抽抽秀鼻,让声音听起来更为委屈些,这才樱唇微张,“忧娘忧娘有个事情想同夫君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