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宫内流言四起。
眼看太后宫里不动,摄政王府却按捺不住了。
谢淮宴安插在宫中的耳线众多,早几日便对这些流言有所耳闻,他是拿准了顾知微会为了声名惩治傅砚修才一直没有动作。
没成想话都舞到顾知微面前了,她也只是惩罚下人,对这些议论并不深究。
谢淮宴安坐在府上,手指轻轻转动翠玉扳指,心中有些疑惑。
这不应该啊。
顾知微追着他跑了那么多年,这个丑八怪是什么德行他心里一清二楚。
在顾知微眼里,自己就是神仙下凡,只要他谢淮宴说往东,顾知微绝不会往西。
谢淮宴自认很会拿捏顾知微,却不知被他看不起的草包早已在他没注意时换了模样。
他低头思索着,难道是这几日自己没去瞧她,闹脾气了?还是寿宴上与蒋南嫣的事令她不悦了?
不应该,按照以往,顾知微哪怕生气,也绝不会这样冷淡他。
那究竟是为什么?
谢淮宴皱着眉,隐隐觉得顾知微有些碍眼。
“来人,去把张大人,李大人给我请来!”
借着有要事相商,这些言官很快便赶到摄政王处。
见人来齐,谢淮宴随意靠在椅子上,问话道:“太后娘娘的事诸位可听说了?”
几位大臣道:“后宫之事臣等不敢妄加揣测,但近日的确略有耳闻。。。。。”
“耳闻什么了,说来给本王听听。”
“臣等听说。。。。。”
大臣斟酌着用词:“听说太后娘娘将小皇帝接回宫中要亲自教导,还与,与那乱臣贼子纠缠不清!简直有辱我皇室威严!”
“说的不错!”
谢淮宴端起热茶,眼中闪过寒意:“太后娘娘在宫中养尊处优惯了,难免会受到小人迷惑,但皇帝是我朝根基,岂能被狼子野心之人污浊!”
“明日早朝,你们便敲打敲打太后,叫她清楚我们才是她真正的臣子,而非一个外人!”
谢淮宴此言愤慨,几位大臣也觉有理,不敢多说什么,次日果然在朝上弹劾太后,只称小皇帝的教养应当辅以专人,太后娘娘日夜操劳,只怕不妥。
顾知微听得一声冷笑,还日夜操劳,话里话外不就是那话点她,说她管的太多了吗?
谢翊坐在堂前,顾知微起身走到他身侧,艳红的凤袍在殿上荡开,她低下头,玩味的看着谢淮宴:
“诸位爱卿的意思本宫明白了,不知摄政王可有话要说?”
“回太后娘娘,”
谢淮宴心中一喜,仍以为顾知微是要以他的意见为定夺:“臣以为,诸位大人所言之事不无道理,皇帝年幼,若是没有专门的老师加以辅佐。。。。。”
啪!
一块玉牌迎面而来,谢淮宴躲闪不及,直接被砸在脸上。众人定睛一看,竟然是一直由太后保管的龙篆兵符!
“太后娘娘这是何意?”
朝当之上当即寂静无声,谢淮宴接不了这兵符,大臣们也接不了这兵符。只有一个小太监拾起玉牌,交还到顾知微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