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再无旁的话,安静站在一旁。
到了房中,看见里头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床榻,姜皎有些犯难,今夜该如何睡。
但看见沈随砚丝毫没有为这件事情考虑的意图,转念一想,二人如今生着气的是她,沈随砚自是不想的。
等到二人都沐浴完,姜皎看着还坐在桌前看书的沈随砚,装作不甚在意的说:“夫君还不走?”
沈随砚放下书,满脸不解,“夫人想要我去何处?”
姜皎满脸轻飘飘的说:“夫君可莫要忘记,如今我还并未消气,夫君同我睡在一张床榻之上,似乎不大合适。”
可是沈随砚淡淡道:“为夫并未觉着,有何不合适。”
姜皎放下手中的木梳,指尖将它给按在桌上,“夫君自然还未哄好我,自然是要先去旁的地方睡,不然,这算是什么哄人。”
每个字都在发狠,可从她的口中说出就带有几分柔意在其中。
沈随砚狭长黑眸看向姜皎,虽只能看见她背影,但是眼神却还是停留许久。
就在姜皎想要再次开口的时候,沈随砚突然唤人进来。
观墨很快就进来,站在屏风后面等着吩咐。
沈随砚又将目光放回书上,说出的话平静,但却让观墨觉着不对劲,“在拿一床被榻来,铺在地上。”
观墨看着屏风后姜皎若影若现的身姿,显些没有站稳。
看来,王妃是要王爷睡在地上。
不敢多说,观墨很快就出去。
进来的婢女鼻观鼻眼观眼地做着手中的事情,可是心中所想只有她们自个是知晓的。
姜皎尽量保持着沉稳,分明她是要沈随砚自个寻个院子睡,怎得偏生在睡在地上。
明日,府中的下人会怎么看自个,当真是丢脸极了。
但话既然已经说出口,就没有什么反悔的余地。
姜皎被榴萼扶着去到床榻之上,不管再如何,**的帘帐还是被放下来。
有了帘帐,姜皎看的清楚一些。
婢女们脚步很轻,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就将地上的垫榻给铺好。
沈随砚同一旁的观墨小声耳语两句,姜皎极力想要听清楚,但是终归什么都没听见。
说那么小声做什么,生怕自个听见似的。
姜皎嘟着唇,颇有些不开心。
但是就在自个晃神的时间,观墨扶着沈随砚在一旁的垫榻上睡下。
他分明不在床榻之上,但是心的跳动突然就大起来,姜皎可以十分明显的听到自个心跳加快的声响。
葱白似的指尖缓缓揪住身前的被子,平躺在**,乌黑的秀发散在枕上,想要装作自个睡着的模样。
沈随砚用余光朝帘帐中看一眼,硬朗的下颌随着他躺下轮廓更为分明。
狭长黑眸闭上,可是半分的凌厉模样都没有减少,斜飞入鬓的长眉显得俊朗。
观墨很快就将烛火给吹灭,两人一人在床榻上,一人在垫榻上,谁都没有说话。
姜皎的手攥地愈发紧起来,分明从前一同入睡还是好好的,可是怎得现如今倒是紧张起来,不过就是一些时日不见,有何好紧张的地方。
姜皎在心中暗暗骂道自己不争气,但是没过一会儿,倒是陷入了睡梦之中。
倒是今夜,梦境又再次出来。
姜皎本以为又是上次的情形,可是却发觉,现在,好似是在姜府的床榻上。
她缓缓坐起身子,细瘦的脚腕微动,却发现脚链上绑着一根细金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