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血河一般流淌着
——
陆鹤南是惊醒的。
他渐渐忘记梦里发生了什么。
只记得,那是,非常不好的事。
很不好。
不好到他甚至只能紧紧抱住纪文亭才能安心。
他闭着眼抱着纪文亭,心中的不安和慌乱还紧紧锁着他。
像是心底缺了一大块,被生生剜走了一样,五脏六腑都有被割裂翻搅的剧痛,活生生的要将他整个人碎裂开来。
伴随着剧痛而来的还有无尽的恐慌错乱与绝望,他被拖进深渊,好像没有尽头,他能上去的。但他,不愿,只想往下落,好像这样能缓解心口细密的疼痛感。
“唔。”似乎是被抱得太紧了,青年发出细碎的声响。
陆鹤南立马清醒过来,手中的力道放轻。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人,那些毫无逻辑的杂乱无章的片段一一褪去。
伴随着挥手的是背影,他再没回头。
那条路的尽头没有终点
两人就此别离,在时间之长流都不见对方的踪迹。
他再寻不到他了,也再没看到那样美的月色。
而玉兰花开始漫天飞舞,渐渐染上血色,往下坠落,铺染整片大地。
像血河一般流淌着
——死亡
那是故事的开始。
剧本的第一话。
第一百二十四章离我远点
他在不吵醒的前提下小心将人拥入怀中,听着除他之外的轻轻的呼吸声。
陆鹤南缓缓露出笑容,在人柔软的黑发印上一个吻。
力道轻的好像是棉花落在雪地里,没有一丝声响;又好像怀里搂着的是什么稀世珍宝,稍不留意就会丢掉。
他没再睡了,简单洗漱后直接带着纪文亭上了私人飞机。
昨夜燃的熏香有安神作用,纪文亭这一觉睡得很香。
他再醒来时已经在去往s市的飞机里。
他躺在柔软的床上,入目的装饰和熟悉的机身内部,使他微微一怔,纪文亭有些不敢相信。
目光看向一旁正在看数据的男人。
陆鹤南没侧头看向那道有些炙热视线,心里正暗暗高兴,面上倒是丝毫不显。
怎么着也该有点表示吧!
是不是下一秒就要亲我了。
陆鹤南闭着眼,将脸凑过去一点,好让人抬头就能亲到。
他多体贴啊。
等了片刻,身旁的青年没有任何动作。
陆鹤南看了一眼。